而现下，他有了答案。

这些事原本不该为外界知道的，可慕澜衣还是听出来这个“他”指的是陶止。

现在也是时候了。

慕澜衣没说话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慕澜衣只知道慕寒栖放下了芥蒂，可他不知道，这么些年，慕寒栖执着的无非是烛逸倾是否爱过自已。

“这是他的第十世，而我杀了他九次。”

“我会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启墨像是早有预料，坐回了窗子旁边的软榻上。

启墨并不意外，他看了看窗外道：“知道陶止在两百年前逃走了吧？”

小家伙鳞片都没硬呢。”慕寒栖闻言倒没什么生气的，“那么我符合你的预料吗？”

启墨的声音突然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谁一样：

“父亲知道出入口吗？”慕澜衣跟着站起来。

慕澜衣愕然：“那怎么”可外界都在说他自已逃走的啊。

聊也聊了，慕寒栖起身准备离开：“别掺和太多事，我还是能让你平平安安地离开的。”

过了一会儿，听见关门声的启墨走了出来：“聊完了？”

慕澜衣点点头，然后说：“父亲让我问问你，为什么然然还没有过第十次浩劫。”

“我想要知道所有。”慕澜衣认真地看着启墨，“神君让我来做你的合作者，合作双方至少要坦诚吧。”

烛龙悲（五）

启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谁，与你目前也站在一个立场上。”

“当初让饕餮来储存堕息实际上是我提的，只不过我只对郁芜说了，又让他把这些告诉了所有神君和古神。”

在预定的轨迹中，饕餮会在第十次浩劫中魂飞魄散，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

“我传的。”启墨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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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澜衣突然戒备起来，虽然眼前的启墨还是那番温柔恬淡的样子，可慕澜衣却隐隐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两百年前，陶止开始变得不对劲。他们这些生物吧，对自已的死期总会有一些预料的，所以那段时间陶止很不安，连带着启墨也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了。

“还算不错。”至少母亲的话是真的，他的父亲是一个很好的妖，“另外，我的鳞片是龙鳞，防御应该比其他鲛人好。”

按照时间节点，第十次浩劫应该在百年前就过了。

“其实他是我赶走的。”

慕寒栖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并不认为陶止他们做的事是坏的，所以不会帮你去问问神君为什么齐蔚然还没有经历第十次浩劫吧。”

慕澜衣神色郑重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