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用之人。

而那句“独一无二，天下无双”本令五条莲怦然心动，直到从那双眼中望见了别的东西。

“我知道了！放开！”

她似是很认真地说道，他的心忍不住狂颤。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眸，它们在日光下是温暖的茶色，是泡清茶时，有香炉的烟氤氲过的色泽。

愿器被她所杀，夜斗恨她，伊达意也因她而死。

是父亲说的无价值之人，她没有必要活下去。

此刻，她能感觉到她是活着的。

她这样的废物还有什么存活的意义。

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她静静望着黎明的光。

少女正要退却，他的舌尖轻抵上颚，低笑一声，长臂一伸紧紧环住她的腰身，伸出拇指指腹抵住少女的下唇，捏着她清瘦的下巴，脸向她低下。她蹙眉，和他的距离让她快喘不过气来，身前被青年结实的胸膛压着，腰也被一只大掌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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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没有，是不被此岸和彼岸承认的神明，连名字都不存在。

无，是没有名字能够呼唤的“无”，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无”，是不该存在于世的“无”。

“椿，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允许你第三次将我当做别人哦。”

帘子被风吹开，她望见天边流逝的云。很快，一道身影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饼屑，手摸到心口的位置，隔空捏爆体内跳动的心脏。额心上属于她的金色神印渐渐变暗，日光倾泻她身上时，她化成一片鎏金，归于虚无。

“……谢谢，不太需要。”

夜椿揉了揉太阳穴，体内的心脏缓慢地收缩、膨胀、跳动。

……

“你叫醒我就为了让我喝水？”她不可置信问他。

“椿一醒来就对我这么冷漠。”五条莲唇角下压，“外面能有我好看吗？”

废物。

夜椿被五条莲的恐吓发言惊醒。

“没……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存在。”

回过神时，她离他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到彼此的脸颊，她的指尖抚上他的眼皮，说出她曾说过的话。

夜椿猛地别过头，不断深呼吸，眉头就没松开。她觉得她快被这个人的胸肌挤压成一块肉饼。五条莲神色无辜地松了些力度，手依旧落在她的腰旁，指尖有意无意地勾着她腰封上细细的衣带。

夜椿一怔，五条莲不知何时勾下了蒙眼的白布，蓝眸半垂着望她。那样的蓝是天空的延展，盛进他的眼眸中像天空的收缩。

五条莲歪头一笑，唇角透出几分遗憾，“差一些椿就能体验到五条莲独家喂水方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