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在哪”
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如何与明月争辉?
打入冷宫的时候,他还去看过她,解发佯狂、疯癫无状、颠三倒四、肮脏无比
他们就是要折断自己的骨头,成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娘娘,你可还记得储储?”
可是,她却让自己给尚在襁褓里的那个孩子下跪。
那枚红线绳手环,他用自己的泪水,浸湿了无数遍。那些痛苦难熬的日子里,她是他唯一的慰藉与寄托。
“我永远是储储的奴才!”
他哭了无数个夜晚。
当晚,她把他叫到自己的面前。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重视的流浪皇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一晚,他差点被打死。
他一直都不知道,既然母亲这样厌恶自己,又何必把自己接回来?
她那不可称之为母亲的生母,叫他回来,原是成为弟弟未来的大统之路的垫脚石。
可是,她还不甘心。
她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他一身贵袍,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个任何人都可以欺凌的草包。
他欢欣地去了。
这里是深宫。
只要他一点不满足她的心意,她就在那孩子的面前,日日夜夜的鞭打。
岂不是让他去死?
那时候的顾叶初,吃的馊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被贵妃欺负、被太监欺负、被宫女欺负,甚至那个长大了些的他的“亲弟弟”,都拿砚台将自己的脑袋一次次地砸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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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乎自己、关心自己。
黑暗中,唯有那一枚不值钱的红线环,陪着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夜。
她是病态的,竟然妄想将襁褓里的孩子推到那个位置。
一匹匹沾着凉水的鞭子,在他身上遍处,绽开了血花。
那孩子突然死了。
她近乎鬼魅地尖叫,叫那个十二岁的孩子吓得泪流满面。
那一夜,是顾叶初的死祭,亦是李祎的新生。
盈贵妃疯了。
他说了那些话。
直到。
“桑桑,我好想你”
“我会永远效忠储储!”
“桑桑,你还好吗”
他哭着跪倒了。
她叫他去和那三皇子、五皇子去斗!
不,应该说,他真的死了。
“说!你要永远效忠储储!”
直到他见到真正的那两个皇子,又见母亲阴狠算计的眼神。
说是叫皇子,皇帝却连见他一面都懒得见。
“说!说你永远是储储的奴才!”
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