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轻轻拨动手中的佛珠，声音平静如水：“既已入我佛，一切尘缘尽然了去，贫僧故此法号了空。”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已经超脱了尘世的一切。

其实他还想问，若是真的找到霍刀以后，她要如何对待？

风过处，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她毫不犹豫的答道。

“到底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无论他对霍刀有怎么的偏见和嫉妒，他一定会找到霍刀！

“姐姐不用再说，既然这样，我便知道如何做了。”

她回眸望身边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一恍惚，又好像看到当初的那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可怜小孩子，也不知何时，那个孩子已经在长这么大了

可是这话，不应该是他问的。

对姐姐重要的人就是对他重要的人。

——

这些年，他唯一做的不够好的事就是掌握不好与她的距离，他一次再一次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过界，那只会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越来越远。

沈卿司微微皱眉，说道：“五皇子真的能放下自己皇子的身份，屈居于此，自甘堕落？”

却说永州一所早已废弃的破败院子中，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

沈卿司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剃度出家的李肃，眉宇之间一片明镜，一时间还真不能把他与过去的那个鲜衣怒马、尽在掌握的五皇子相提并论。那时候，老皇帝本是更看重李肃的，若不是他出了意外，也就不会轮到那个暴虐的庆王李桢了。

她这一生中，辜负的人实在太多。

大地经幡在风中肆无忌惮地飞扬，五彩的经幡舞动，下坐一菩提弟子，身着朴素的僧袍，手捻佛珠，口吐佛经，声音低沉而悠远，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臣平宁侯沈卿司拜见吴王！”沈卿司身着华服，气质不凡，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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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他哑然的可爱，挥了挥手，转头快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那一声声佛经，如同一缕缕清泉，流淌过人心，带来片刻的宁静。

她顿首，随即朝着前方朝阳的方向大步而去那是她的阳光，是她的温柔所在。

他低头一笑，“姐姐觉得呢？”

“那以后”

那僧人微微抬眸，眼神中一片平静，缓缓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吴王，只有小僧空了，施主请起。”

如果没有霍刀，就没有眼前的千帆，自己，就更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抬头，与他对视，挽出一段笑容甜美，“那定然，是要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