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觉得我惦记你的皇后之位,那就是了,还请皇后娘娘自便。”
“锦澜宫的地界太小,恐怕容不下皇后娘娘这尊大佛,还请娘娘另寻他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兴趣。”
她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她不相信她听不懂。
人们只会想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真相,上位者只会传播对自己最有利的真相。
笑着笑着,她便无声落了泪。
她只想和自己在乎喜欢的人,回到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小地方,过着烟火人间的普通日子。
桑桑其实真的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
在她招手送客之际,被宋晚晚抓住了手心。
倒不是她瞧不上,而是她自问,她的身份和见识,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做天下之母。
桑桑感受到,她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原来她也不是如她表现的那样平静和冷静,手心的湿润早就将她的心境暴露。
若是她真的喜欢表兄,当年又何须那样费力地非要嫁给李祎?
“如今我的名声已经臭了,众人皆云,我与表兄有染,就连旭发都不是皇帝的亲子”说到这儿,她自嘲一笑。
只是真相如何,没有人在乎罢了。
在这个她怨恨了这么多的情敌面前,在这个她一直瞧不上的女人面前,她终于是低下了高贵身躯,渐渐落下膝盖。
轻轻的,破碎。
或许是为了走投无路的自己,或许是为了这个傻瓜一般守护自己多年的表哥。
“如若,是我求你呢——”
她的话语和表情实在是淡然,让宋晚晚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她已经拿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位去引诱、去交换,可她竟然毫不动摇,甚至还转过身去,摆出想要请她出去的姿态,丝毫没有谈判的架势。
她的真情,她的付出,都是笑话。
她的心胸很窄,只能容得下自己在乎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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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我们之间的清白,表哥于前日,撞柱于午市门前——以死明志啊,多么大的决心与毅力,却仍旧被有人之人攀诬利用,说他是畏罪自杀”
在这一刻,她终于肯在她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拿很少的付出就能得到皇后之位和年少之人,桑无忧,没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了,如若不是我宋家此刻为难,你断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人,应该学会珍惜时机”
她的志向,就是这么的小、这么小,而已。
她像是最孤独的说书人,并不管是否有听众愿意倾听,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