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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枕下,朕就是在梦里,也会护你周全。”
那娃娃的身后,还贴着某人的生辰八字。
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在田野里疯跑的孩子,像无边自在的野草自由绽放,而他带给她的那一份独特的温柔,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在她的心底,从未忘却。
一辆破损的灰色马车。
走之前,他塞到她手里一个小物件儿,转身才阔步去了偏房。
背离京城的华绝,独往那苍凉处去了。
她是有做噩梦的习惯,自从进了皇宫以后,她几乎都是整夜整夜的作噩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一身的冷汗。
好像她还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
“母后,咱们这是要去哪?为什么我们不回家?”
“若是有事,朕就寝在你的侧房,差人叫一声,朕立刻就可以来到你的身边。”
风雪赶路
“你的旧疾朕也听太医说过了,的确是个难症朕已经派人去寻天下名医,太医院的这些人虽然医术不错,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定然有人能够把你的旧疾治好的。”
马车很破旧了,就连车顶上不知何时都出了孔洞也无人修补,此刻有冷风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他又叫来人,仔仔细细吩咐了许多。
她摊开手。
旭发的小脸冻得发红,可仍旧坚持地站在那灌进来风的孔洞前,用那小小的身子,堵在孔洞前,倔强地为母后遮风挡雨。
从她的吃食忌讳到她的伤口注意,还有她往日打发时间玩的东西,他竟然都记得如此的详细。
吃了多少的药也并不管用,实在是日有所思,若是她心头的忧愁不去,噩梦就不会停。
手心里安安静静躺着一个用绒布、皮毛和空心珠绣作的小玩偶,穿着一身的明黄,一双东珠作眼,笑容温煦可爱。
车上除却一个马夫和身后看守的人,就只有马车里的一对母子。
他这才放松了眉头,有些爱怜地摸了摸她的乌发。
他忘记了,他们都已经长大了。
若是人不改变,该多好。
要不悦,她才忙道,“皇上不必责怪他们,原是我身子本来就有旧疾未去,这一次的伤口引出了旧疾,这才半夜被痛醒罢了不过时间也不长,不过再疼上一会儿,就不疼了。”
若是人不长大,该多好。
不仅如此,她和他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孩子了,时光,早就回不去了。
大手略过她黑发的瞬间,叫她有了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她像是一个极会安抚的人,言语之间轻声细语地好听,“不过是治不好的旧疾罢了,挺一会儿臣妾就能安然入睡,并不耽误什么的毋庸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