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睁眼,眸底红热一片。
潮水抽丝剥茧一般,顺着这道弱点蹿入他的思绪,将那张明眸唇艳的面容映入脑海中。
这些年他这样做过无数次。
祝家的惨状在劣事传出之后少不了盛从渊在背后添砖加瓦。
他不是圣人,也从没有外人所认为的那般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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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热火却令人辗转难眠,甚比知晓宋衿禾退婚之时。
信云返回禀报此事时,盛从渊脸上表情淡淡的。
要么让它炙疼着自我消停,要么溃不成军被它拽入情潮。
就连关上院门随后而来的明秋也不由惊叹:“这么丰盛啊。”
他不得不奢望,自己或许也能得有重新靠近她的机会。
胜过一半也需拼尽全身力气忍得心尖酸胀,辗转反侧直至大汗淋漓。
甜的咸的鲜的辣的。
盛从渊躺在床榻上,煎熬的胀痛再次伸出魔爪无声引诱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忍。
像是下厨之人不知享用之人的口味,便各种味道都尝试了一遍。
又贴心地考虑到一人食有限的食量,每份菜都仅一拳大小,便可每道菜都尽情享用。
她嫣唇微动,口若幽兰,柔声撩拨在他心上:“怎么,今日想玩点不一样的?”
他已是极力控制自己不去遐想。
他任由额头青筋跳动,热火席卷全身,小腹轻颤着逐渐绷紧肌肉。
热浪下涌流窜全身,与叫嚣不满的欲念相抗衡。
入目一只纤纤玉足,踏在他身侧,似要上榻。
却也卑劣窃喜,她身边再无令他眼红妒忌的未婚夫了。
眼看白皙恍眼,愈发靠近,他隐忍克制地伸手掌住她的脚踝,似要阻止。
但他不想触碰自己。
盛从渊一惊,心口骤紧,却涩着嗓音发不出声。
溃败之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在事后迷茫在罪恶的懊悔中,却还不知餍足。
皓腕撩开床幔,少女探头出现在他视线上方。
他怒极这个人渣赢得宋衿禾青睐,竟又如此辜负她。
一向是成败参半的。
不自觉滚动的喉结被她一指摁住,力道不重,但瞬间牵制了他的呼吸。
弄了也满足不了,反倒助长欲念更加汹涌。
仅有唇角不自觉上扬一抹浅淡的弧度,险些没能在人前顺利压下去。
宋衿禾惊愣地吞咽唾沫,送来的吃食已是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多次的落败让他尝尽败果。
入夜,灯灭,屋内陷入黑暗之中。
或许是捕捉到了一丝能击溃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