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任务一般，她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这次，我要云端网络。”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你又夺我的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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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也不睁眼，听到她清冷的声线，缓缓开口。

嫩白的指尖触及纸张，林竹眠垂下眼，敷衍地翻了翻。然后把林家小辈们梦寐以求的资料，随意地往桌上一扔。

见她要起身，林老爷子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二伯既然换了你的优先选择权，那你就再从中选一个吧。”

林老爷子抚掌大笑，拍得黄梨花木桌“砰砰”直响。

“林竹眠，你留下来。”

林竹眠眸光微动，直直地对上林老爷子黢黑的眼珠。

他们立刻领会，再次捧上一沓资料，安静地放在桌案上。

她眉眼弯弯地看向林老爷子，笑意不达眼底。

“都滚吧，都滚。”

他阖上眼，对身边的警卫员挥挥手。

就像是随意从里面选一家，几乎没有任何的精挑细选细选。

林老爷子目光狠戾，带有一丝探究的意味。

“您每年生日都会请京剧班子给您唱《空城计》。今年，我只不过是陪您唱好这一出罢了。”

“您指的是……”

空城计

良久，他自顾自地笑起来。

林老爷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将她刺破。

他死死地盯着她，连手里的佛珠都停止转动。

林家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的犯病，难得他愿意放他们离开。不到一息，厅堂内便空无一人。

寂静的厅堂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您用几家即将倒闭破产的公司，糊弄我们的事情吗？”

双唇轻启，出口便是一声细腻婉转的京剧唱腔。

“更何况，我在a大经济学系读书。”

林竹眠不急着回答他，只端起上好的老君眉茶，慢条斯理地用碗盖撇去浮沫。

想到刚刚自己趴下去，像狗一般地捡起地上零落的纸张，再看到警卫员对林竹眠毕恭毕敬的样子。林二伯愈发觉得，林老爷子是故意的。

“不再考虑考虑？”

她轻轻放下汝窑茶碗，天青色的瓷釉与桌案发出微小而清脆的碰撞声。

“你看出来了，对吧？”

“选择哪家……又有什么区别？”

“嘿嘿嘿哈哈哈……”

纤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嘲讽，林竹眠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手指落到桌面上的文件，用力的指尖隐隐发白。

“这几家公司做的全部是空壳账目，数据漂亮，实则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