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绕有种泼天狗血迎面而来的恍惚感。
这话里面的暗示意味十足, 不就是怂恿他们一起去找周灵韵对峙么。
周娘子有八分像,跟我家世子夫人也有五、六分像呢。”
廖永兴:“……”
苏成慧望了望苏云绕,又望了望苏云婷,声音哆嗦道:“廖、廖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云绕瞬间怒了,气冲冲地将他手里的莲子全缴了。
柴珃:“本王说的是连亲,不过你要是更愿意联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眼里泛着水气,又拖又拽地往外撵人道:“谁准你吃我家莲蓬了!这么大一个王爷,正事不干,一天天是闲得慌吗?!早上才带人去了戏社,下午又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我家里,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你讨不讨厌啊,谁欢迎你了,赶紧走,你走,你们都走!”
苏家人被这平地惊雷给炸得一个个都哑了,只有苏云绕反应最快,反应也最大!
有些事实,别说苏成慧接受不了,就是廖永兴也同样接受不了啊!
廖永兴:“……南下北上,千里水路,两支队伍恰好在徐州码头上遇见,世子夫人悲恸伤怀,抑郁恍惚,有些事情没多问,有些事情问了也问不清楚,没想到啊,过了十几年,还能有这般巧合……”
柴珃:“……”
“……”
柴珃听不见刘文轩说了什么,只心疼地看着满眼慌乱的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宽慰道:“跟本王连亲还委屈你了,瞧把你给气的。”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接受不了又如何?始终是逃不了,也避不开的!
其他人尚且还未有如何反应,苏云绕便第一个拒绝道:“京城夏天热冬天冷,气候干燥不养人, 花魁去了都得变成枯树枝, 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的!”
廖永兴继续道:“我家侯爷长年镇守边关,夫人痛失独子,吐血昏迷,长孙少爷又还年幼……,当年也是我带着家丁护卫,去接的世子夫人,还有世子爷的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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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轩脸都青了,瑞王放荡不羁的传言果然不假,实在不是个正经人!
苏云绕脑袋一团乱,没怎么听清他说什么,只下意识回怼道:“联什么姻,谁稀罕跟您联姻!”
刘文轩:“……”
刘家众人:“……”
“……”
柴珃想笑, 却又觉
苏成慧夫妻跟刘文英、苏云婷还没反应过来,刘文轩却已经变了脸色,恨不得堵了廖永兴的嘴,将这不速之客赶出去!
容貌相似算不得是什么铁证。
其他人再是反应迟钝,此时也隐约悟出了几分蹊跷。
廖永兴也只是陈述了自己所见之事实而已, 至于结论如何判定,全看各人是如何想法,他并不打算说透, 也不敢说透。
“绕哥儿!”刘文轩最先回神,赶忙将苏云绕拦住,冷静理智道:“王爷恕罪,绕哥儿听廖管事说了这么些无凭无据的话,难免有些受刺激,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还望王爷原谅他年轻气盛。”
血缘错乱,连累十几年的感情错付,廖永兴不知道回京该如何交代,即便这事的主要过错不在他。
平静又不平静
廖永兴回忆往事,带着十万分的反省,与无限的自责道:“我家世子爷当年在金陵府遇害,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世子夫人已经带着刚出生的小姐,跟世子爷的灵柩回京城了。”
他不知该如何发泄心里的不安,见柴珃剥了一把雪白雪白的嫩莲子,悠哉哉在那儿一颗颗吃。
鸵鸟似的少年不愿接受现实,更不愿往后亲人不是亲人。
廖永兴既然已经说了开头,自然不会就这样草草结尾,“苏小哥应该已经见过我家小姐了吧,这更是巧了,我家小姐与周娘子的女儿竟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呢,就跟双生姐妹似的。”
只是在离开刘家之前, 廖永兴还是极力邀请道:“周娘子与儿女分开这么多年,想来也是十分思念, 二位不如与我一道入京?过往云烟,如今已找不着半点儿痕迹, 或许只有周娘子这唯一还算清醒的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缘由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