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霁边换衣服边复盘昨夜。
游暝才对。
说完他脸烫,觉得越讲越矫情了,没等游暝再开口,就又率先生硬地转移话题:
游暝翻身,背对着他,声音很低地说:“全国叫张伟的都有几十万人,游弋是重名又有什么关系。”
半晌,才慢慢反驳:“可是说到底,游弋也是给你弟弟取的名,不是给我。我就是没人给取名字啊。”
游霁洗漱了下走过去。
游霁明白自己希望落空了。
游暝没再搭理。
那人刚刚在黑暗里的嗓音就像一种清晰却古老的乐器,简短却有力,有沉静的力量,始终回旋在他耳畔。
游暝也没拉回话题,只道:“随你。”
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游霁平躺着。
游霁说行,速战速决地:
但现在回忆起来,他都分不清那是不是做梦了。
游霁一愣。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昨晚睡得好不好?”颜悦问游霁,把他卫衣帽子翻好。
和游暝漆黑清明的瞳孔对视。
他太困了,都没被吓一跳,只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对不起啊。”
第二天早上睁眼,帐篷里只剩游霁一个人。
他把脑袋埋进睡袋里。
帐篷又只剩虫鸣。
希望只是梦。游霁走出帐篷。
游暝刚好陪着颜悦坐在小溪边晒太阳,颜悦一看到游霁出来了就喊他:“弋宝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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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我好热,我能不能睡在睡袋上面,不钻到里面去?”
“那我睡了啊,晚安暝少。”
半夜他醒了一次,发现自己完全是捆在游暝身上,脸埋在他胸口处。
“?什么张伟。”
又要坠入深睡,他隐约听见游暝像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
游暝都没问他怎么闹腾:“无所谓。”
游暝坐在旁边,没戴眼镜,眼下一抹明显的青。
以前他和胖斌他们挤一张床时,他们只是吐槽他很喜欢蹬人,从没有过昨晚这么两腿两手都夹着一个人的情况。
他真的和游暝说过话吗?
“对了你睡觉很死吗,我睡着了可能会有点闹腾。”
主要也是游暝在睡袋里,跟个发热的木头桩子似的,胸膛处宽阔又平坦,特别好抱。
游霁脑袋一抬。
莫名其妙地,他又不怎么讨厌游暝了。
他算是理解“夜聊”这玩意儿的恐怖之处了,容易口无遮拦,正后悔反省着,突听游暝冷不丁冒出句:“张伟。”
他闭上眼。
游霁就躺在了睡袋上面,把主题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