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摄影师是个外籍长发男,用英文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推说感冒了以后有点虚——然后他居然说生病了应该休息,否则会把不良的工作状态传染给其他人!
&esp;&esp;结果这么一呛,火药味出来了。
&esp;&esp;我知道自己挺不讲道理的,也承认那助理的意见还是有一定水准。
&esp;&esp;明明生活已经这么顺利了,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esp;&esp;他聘了沈钦君为名珏的新任执行董事,连办公室都让给他了。估计自己是搬到八楼的角落种蘑菇去了!
&esp;&esp;这些是摄影助理的意见,口气人五人六的。我看她一眼,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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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突然觉得有点孤独。
&esp;&esp;“这个花式袖口稍微再紧紧,配合主题来看实在太浮夸。
&esp;&esp;我一直知道这些摄影师都是很专业很严谨的人,传承了皇翼集团那种欧式企业风格。
&esp;&esp;跟以前的名扬……好像一点都不一样呢。
&esp;&esp;何况北棋的上半身尺寸本来就是常规模特的标准,效果不佳的话,只能找与他更相近的人选。”
&esp;&esp;可如今敌人们下场凄惨,朋友们各自生活——也不知怎么就渐行渐远出了一条殊途。
&esp;&esp;雷厉风行,废话不多,有时会因为严肃而显得冷血。
&esp;&esp;我开始讨厌自己的矫情。
&esp;&esp;话出口一半,我才想起来北棋已经走了。
&esp;&esp;明明韩千洛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为什么我竟开始不快乐?
&esp;&esp;起身看着对面空空荡荡的总监室,代维今天好像也去谈客户了,而走廊另一侧的主办公厅里,汤缘的座位上一样空空荡荡。
&esp;&esp;所有人都走了,我只剩下一个韩千洛。他能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但他不可能代替所有人的位置。
&esp;&esp;一低头我才发现电话还没挂,对面总台的员工说:“姚总监,新来的模特您要看看么?”
&esp;&esp;以前我被姚瑶欺负被沈钦君冷暴力被肖正扬使绊子被蒋怀秀说坏话,好像全世界都在与我作对。
&esp;&esp;还有这一身的下摆,模特的腰长要比以前的周北棋略微有几分差异,你试试看能不能让边角再往里面收一收?
&esp;&esp;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条件都不错。
&esp;&esp;我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窗户里的韩千洛——呃,就连韩千洛也不见了。
我把柜子里的衣装样品取出来,一样样放在工作台上,然后给楼下打个电话:“麻烦叫周北棋——”
&esp;&esp;但活得辛苦,但从来不会觉得孤单。就如同一颗越挫越勇的小树苗,背负着闲言碎语还能傲然挺立。
&esp;&esp;什么资历啊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esp;&esp;“啊?哦——”我答应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下来持续发着呆。
&esp;&esp;我陪着他们到楼下视镜,却是连半分情绪都提不起来。
&esp;&esp;我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更恼了。于是言辞激烈地顶撞了几句:“花式袖口再紧紧?你以为是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么?
&esp;&esp;最后把沈钦君给闹下来了。他们觉得闹大了,我却觉得还不够——
&esp;&esp;最好在今天下班前给我们,这个周末要出样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