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尔德斜倚门框,颦蹙的眉心尽是郁结,楚楚可怜的目光含着秋水。白毛衣的高领虽然不能让他再露出锁骨,可是毛茸茸的观感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大白兔。
&esp;&esp;弱小可怜无助。
&esp;&esp;但对忍无可忍的她不起作用。
&esp;&esp;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一天到晚在我的旁边转来转去,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勾引我然后鸠占鹊巢?”
&esp;&esp;没想过她有此一举的霍尔德眨眨血眸,弱了气势,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esp;&esp;“我虚弱,想吃软饭。”
&esp;&esp;“……”
&esp;&esp;“你!”她又羞又恼。“你堂堂一个歌唱家兼血族,说这话不羞耻吗?”
&esp;&esp;“歌唱家兼血族不能吃软饭吗?”
&esp;&esp;“……”
&esp;&esp;她揪衣领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忍不住大吼。
&esp;&esp;“滚蛋!”
&esp;&esp;自此,她改了赖床的习惯,早点起床不让他有机可乘。
&esp;&esp;晚上寒风呼呼,屋里依旧温暖如春,她幽怨地捧着水杯看电视,双腿竖曲在胸前。
&esp;&esp;旁边的男人离她很近,露娜则蜷缩在猫窝不愿动。
&esp;&esp;她捧起水杯想喝水,余光忽而瞄到冷白的手指为她轻轻地撩开头发。
&esp;&esp;动作自然而然,仿佛重复过千遍。
&esp;&esp;她全身一震,转头瞪着霍尔德。
&esp;&esp;“噢,头发会沾到杯子。”他没觉得此举不妥,帮她把发丝撩到耳后。
&esp;&esp;凉凉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她的耳尖,她猛地战术后仰。
&esp;&esp;“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esp;&esp;难以言喻的异样使她难以启齿,奇怪的是她后仰不是因为抗拒,是因为别的、她没想明白的原因。
&esp;&esp;这个男人越来越奇怪。
&esp;&esp;“你……你……”
&esp;&esp;突然响起的来电零声打破尴尬,她连忙找出手机接听,一不小心,按了免提。
&esp;&esp;哐啷哐啷……
&esp;&esp;手机传出急促的脚步声,粗喘的气息散发浓浓的不安。
&esp;&esp;来电人显示是金主爸爸克努特。
&esp;&esp;她和霍尔德疑惑地四目相对。
&esp;&esp;“……救命……呼呼……救我们……”
&esp;&esp;克努特的声音如颤动的游丝,在绝望的井底朝着微弱的希望拼命往上浮。
&esp;&esp;除了他的声音,还夹杂远处的笑声,尖锐暴戾,是个疯子。
&esp;&esp;“是你吗克努特?”
&esp;&esp;“救我们!!!”
&esp;&esp;嘟——
&esp;&esp;歇斯底里的呼救戛然而止,对方已经挂线。唐若拉正想回拨过去,手机又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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