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偏楼笃定地说:“你是三百多年前的人,你喜欢他。”
&esp;&esp;应常六别过脸,自嘲地笑了声,“三百年前的人?我吗……拼拼凑凑出来的东西,勉强算吧。”
&esp;&esp;“是……很像,你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esp;&esp;应常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说得也足够久了,谢道友他们大抵要等到不耐烦了,回去吧。”
&esp;&esp;眼眸明亮,唇边含笑,意态潇洒风流,令人见之难忘。
&esp;&esp;他垂下眼,但傅偏楼看得见那双眼中透出的柔色,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因他而活着。活到今天。”
&esp;&esp;应常六不明所以,依言回眸。
&esp;&esp;这回的笑便完全是傅偏楼的笑了,他和他的白龙父亲面貌虽极相似,气质却相差甚远。
&esp;&esp;一动不动,任由紫藤末梢垂落在发间,平时挂在腰后的化业则架在栏杆上,盛放着一堆花灵。
&esp;&esp;“谢征,”他走
&esp;&esp;看模样,仿佛在沉思,时不时抬指送出一段灵流,紫藤欣喜摇摆,落下一朵掉在那堆粉紫色的香雪尖端——一堆就是这么堆起来的。
&esp;&esp;“承修……”
&esp;&esp;足可见三百年前,这是怎样令人心惊胆战的一股势力。
&esp;&esp;若是如此,应常六为何能告知他这么多?
&esp;&esp;讲完夺天盟的事迹,应常六不再多言,递来一枚平安玉扣,叮嘱道:“此为我的信物,倘若有难,便摔碎它,我会尽可能来帮你……”
&esp;&esp;白衣黑带,脊背笔直如松,从后看去,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风姿湛然。
&esp;&esp;闻言,傅偏楼忽而一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sp;&esp;
&esp;&esp;他倚在凭栏处,低眉敛目,眼皮垂下,招摇地露出一点墨渍。
&esp;&esp;“应道友,”傅偏楼在后头唤他,“你看我。”
&esp;&esp;傅偏楼不禁心生疑惑——
&esp;&esp;瞳孔骤然一缩。
&esp;&esp;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处,下意识地叫出声后,应常六反应过来,宛如从美梦中惊醒,脸色唰地惨白。
&esp;&esp;傅偏楼瞧见,觉得这副发呆的样子实在难得,心间微微发痒,像叫谁挠了一下。
&esp;&esp;“不是喜欢他。”
&esp;&esp;傅偏楼轻轻一笑:“我和他,真的很像,是不是?”
&esp;&esp;那为何会覆灭、如今又为何毫无声息、连一星半点的传闻都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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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有五,那还有两个人是谁?”
&esp;&esp;“——我爱他。”
&esp;&esp;“……”
&esp;&esp;只见簇簇紫藤下,青年长身玉立,姿容昳丽不可方物。
&esp;&esp;应常六答道:“另外两人,就没有他们这般有名、和夺天盟关联极深了。不过,也都是修为高深、背景深厚的大乘期修士。”
&esp;&esp;难不成也如心魔劫的事一般,遭到了某种力量的约束,不能说出口?
&esp;&esp;他深深看了傅偏楼一眼,“傅道友,万事小心,尤其别让柳长英瞧见你的脸。他虽不会离开清云宗,但在外也多有眼线……”
&esp;&esp;应常六嘴唇颤动了下,眉目颓然。
&esp;&esp;傅偏楼晕晕乎乎跟在应常六身后走出来时,原地仅剩谢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