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阴云罩顶。
&esp;&esp;到底为何会放过她,背后是否有何阴谋,她已无力去想。
开不开窍也无所谓。
&esp;&esp;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她眼中骤然绽出无比凄厉的光。
&esp;&esp;然而,事不遂人愿。
&esp;&esp;此后遁入问剑谷,弃枪从剑,一日千里。
&esp;&esp;“有本事就来试试。”
&esp;&esp;岂会让你……再夺走我的一切?!
&esp;&esp;如今,也轮到她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esp;&esp;长笛在掌心转过,呜咽地指向天边,无律眯着眼,一字字道,“来啊,天下第一人?”
&esp;&esp;……
&esp;&esp;七杰与白承修皆死,天道已夺,她不再有任何用处。
&esp;&esp;他杀了那么多人,独独放过了她,只以天道勒令,从今往后,世间再无柳天歌。
&esp;&esp;倘若能一直如此,叫她当一辈子的小废物,她也愿意。
&esp;&esp;——休,想。
&esp;&esp;不是被操纵、也非换了芯,言行举止都与原本无异,唯独失却了感情。因此,成了彻头彻尾的一样物件。
&esp;&esp;因为柳长英与白承修,是全天下最好的两位兄长。只要他们好好的,她便无忧无愁。
&esp;&esp;她曾被两位兄长保护了那般久,娇纵得天真、幼稚、而又荒废。
&esp;&esp;她要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逍遥,世间再无任何戒律能规束她。
&esp;&esp;她早已不是百年前那个一事无成的废柴小丫头。
&esp;&esp;无能为力的绝望滋味,有那一次就足够了。
&esp;&esp;不再有清云宗的柳天歌,唯剩问剑谷的无律真人。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esp;&esp;——捉拿傅偏楼?
&esp;&esp;除了她,谁还知晓当年的真相?谁还明白孽龙是为人污蔑所传,而天下第一人只是一具傀儡?
&esp;&esp;柳天歌缓缓仰起脸,望了过去。
&esp;&esp;她要变强,强到足矣杀死柳长英,洗清白龙莫须有的罪名,摧毁夺天盟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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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物件祭炉,又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
&esp;&esp;真正的柳长英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无论是她,还是白承修,都很清楚。
&esp;&esp;柳长英也低眉敛目,看了回来。
&esp;&esp;210 逢春(十三) 否极泰来。
&esp;&esp;那具傀儡拎着叶因留与她的寒蚕衣,扔在牢里破布一样的她身上,平淡地告诉她——都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esp;&esp;好似大梦一场,剩下的唯有疲惫,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要怎么办。
&
&esp;&esp;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地度过一段时日后,忽然有一日,她想:活着的只有我了。
&esp;&esp;被以术法夺走胎儿,关在清云宗的地牢里的那段时日里,柳天歌一直在想,她的哥哥到底被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