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此往后,他心中便填满无尽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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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唐亭死后,他一遍遍地回想、一次次地质疑,痛苦得几乎癫狂。
&esp;&esp;“我说过……你可想清楚了。”
&esp;&esp;“……你说,谁是孽障?”
&esp;&esp;“小师叔!”蔚凤按住他的肩,“冷静,莫要着了他的道!”
&esp;&esp;——轻而易举就能想到,是负屃,是古龙,是妖族致使了如今。
&esp;&esp;凡人逝去,魂魄皆归于幽冥。
&esp;&esp;而这桩谋算铩羽后,他自知不敌无律,再无回天之力,干脆离谷而去,放肆宣泄心头愤然。
&esp;&esp;宣云平终于冷静几分,扫视周围,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入那片山石之中,离桥头几步之遥。
&esp;&esp;为何他会变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是谁毁了他、毁了那个本该一心卫道的问剑谷谷主?
&esp;&esp;不远处飘来一道细细的问话,他气血冲头,一时未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宣明聆气急反问,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说你!你也该死!”
&esp;&esp;这通疯话,竟与书里的记叙相差无几,宣明聆听了,仿佛心底逆鳞被硬生生剥出,登时目眦欲裂:“住嘴!”
&esp;&esp;前方诸人默然不语,让开道来,唯余走在他身前的宣明聆一动不动,身形微微颤抖。
&esp;&esp;宣云平如遭雷击,跟着一并发起抖来。
&esp;&esp;眼眸阴鸷地投向蔚凤,他哑声说:
&esp;&esp;“黄泉路尽魂魄归,忘川河畔洗前缘。三生石上留执念,奈何桥头故人回。”
&esp;&esp;“所以呢?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esp;&esp;宣云平并不否认:“当初,我受两仪剑之召,领命斩杀负屃。本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想节外生枝,古龙心软保住那家伙,才害了亭妹。一命还一命,何处不该?”
&esp;&esp;宣云平粗喘着气,瞪视过去:“不知是人是妖的东西,如何能知这些年来我心如焚?”
&esp;&esp;“我当真是瞎了眼,过去竟没瞧出他是只妖。不然,怎会由你带入问剑谷,养到这么大?早该剥皮拆骨,烧他个十天半月,将小妖引来,通通杀光!”
&esp;&esp;模糊的影子停在数尺开外,能清晰瞧见女子柔婉的面容,似带轻愁的隽眉。
&esp;&esp;那道声音再度响起,由远及近,近在咫尺。
&esp;&esp;和秦知邻搅合在一起,是因对方应承过,倘若夺天,会将妖从世间抹去。
&esp;&esp;十载来,他手上沾染
&esp;&esp;说完,忽然意识到那是清澈女声,乃至有几分耳熟。
&esp;&esp;见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宣云平愤恨更甚,骂道:“知道你娘是如何死的,竟还瞒下此事,你果真心向妖族,是负屃的孽障!”
&esp;&esp;“是负屃、是古龙、是妖族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他嘶吼道,“它们该死!本来就该死!还有你……对。”
&esp;&esp;“可我早就死了。”
&esp;&esp;“你懂什么?!”
&esp;&esp;他知道,他怎会不知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向来看得清楚。
&esp;&esp;宣明聆忍无可忍,质问道,“先是与秦知邻勾结,后又欺骗龙女、闯入幽冥。桩桩件件,难不成都要栽到他人头顶,冠上为了娘亲的名头,叫她九泉之下仍不得安宁?荒谬!”
&esp;&esp;傅偏楼嘲弄一笑,恰如其分地再度开口,宛如在哼一串悠长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