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柳长英说,“清云峰上灵脉不多, 快了。”
&esp;&esp;抬眸瞧见来人, 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冷漠模样, 好在无律这些日子早已习惯, 将木碟放在桌上,心中了然:
&esp;&esp;“夺天盟贼子柳长英, 为一己之私,霍乱道门,横行无忌, 罪不容诛!”
&esp;&esp;246 伏诛 践踏他人之道者,当如是!……
&esp;&esp;“可否叫她到这里来……陪我最后一程?”
&esp;&esp;后来她才慢慢明白,譬如灵果之类,会影响到修为的外物,柳长英但凡碰一下,也会被方陲等
&esp;&esp;分明是在追缅过去,可他脸上并无半分动容,像在说一件与己身毫不相干的事情。
&esp;&esp;“柳天歌,我想再见见她。”
p;&esp;“只是,在那之前。”
&esp;&esp;“记得。”
&esp;&esp;峰上一片寂然,以至于推开木门时,发出的咯吱声响清晰可闻。
&esp;&esp;柳长英不答,转而看向手边切好的晶莹剔透的果肉,停顿着思索片刻,“杏露果?”
&esp;&esp;阵法久攻不破, 人心浮动,锐意大失。一干被推举出来牵头的老道急得直揪胡须:
&esp;&esp;“清云宗身家渊厚,应当为古时传下的护山大阵。如非那些已叛离的世家,以如今没落的阵道, 我等怕根本走不到此处。”
&esp;&esp;围拢在清云峰下的修士浩浩汤汤, 却始终未有人能踏入半步。
&esp;&esp;“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嘈杂纷纷, 犹如席卷天幕的雨帘, 氤氲于阵法之外。
&esp;&esp;无律在他对面落座,点一点头:“仅清云峰顶那株老树结得出这个味道,我惦记许久呢。你还记得?”
&esp;&esp;“阵要破了?”
&esp;&esp;叮咛着要她潜心修炼的兄长,也有不为人知的体贴入微。
&esp;&esp;“这是什么阵法?竟有如斯威力,能挡下万万修士联手!”
&esp;&esp;起初,柳天歌不知道为何柳长英要如此固执。
&esp;&esp;无律端着果盘缓缓走进, 恰见柳长英静坐窗边, 散去了传讯纸鹤, 神情无波无澜。
&esp;&esp;“那几大道门、还有行天盟的人呢?不是说他们会出手制住柳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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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明明也喜欢,却从不给自己留。就算我故意装作吃不下,央你解决,你都宁肯扔掉。”
&esp;&esp;灵果汁水充沛,入口即化,甜而生津。
&esp;&esp;“是啊。”无律望着他,轻轻叹气,“然后到了老树结实的那段日子,每天都会与我送来几枚解馋。”
&esp;&esp;“可恨!阵道如今这般衰微, 全赖夺天盟狼子野心!也不过才三百余年啊……”
&esp;&esp;望着身后神情复杂、莫能言语的两人,柳长英的目光落于傅偏楼身上,隔了一会儿,神色柔和得几近笑意。
&esp;&esp;柳长英道:“儿时,你常贪这一口。每每逢秋,总央着我从山上摘来。我便告诫你,修道不可流连口腹之欲。”
&esp;&esp;“……”
&esp;&esp;“清云宗已散, 五峰十六门仅此一脉,山中余孽莫再负隅顽抗、执迷不悟, 还不早些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