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央把咖啡喝干净,困得打了个哈欠,跟她摇头,起身要走,“抱歉。我真没时间。”
需要她道别的人,都不会超过一只手。
“她是未成年人,现在有两个法定监护人。需要父母双方签署同意书。当然还要户口本、身份证,一些必要身份证明文件,监护人陪同来重新办理一下吧。”
李佩央想,如果这个男人那天没有出现在机场,那她和女儿就会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差不多,就要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女儿的户口、身份证李佩央忽然想到,这些东西都不在她这里。他拿去办理什么遗产继承了。
七年前和七年后,都是如此。
“我女儿的签证是什么问题?”
办个签证而已,他会同意吧?反正他有飞机,随时都能去挪威看孩子,她不会拦着他们父女见面的。
瞿静受不了他,当即叫了停车,留下一句“神经病”,重重地把车门摔他脸上。
从医院出来,李佩央在后排给她系安全带,遥遥突然问她。
她重新回书房,去找自己的居留许可文件了。
“有一点,但是我不怕痛。”遥遥扬起小脸, 用软糯的声音认真地问她,“妈妈, 我怕死。如果不打针, 我会死吗?”
掌控
“记得。”遥遥点点头,“你说, 我们是回来找‘药’的。吃了药, 我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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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之前答应过“随时都行”,李佩央倒没那么担心了。
她将她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 重新抱到怀里, 脸贴着她额头,柔声说:“遥遥,其实,世界上的每个生命, 都会有开始和结束的一天。”
“他太嚣张了!你能不能跟他闹闹脾气,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她走出房间,向楼下客厅看。
不知道为什么,李佩央这样想着,心里却惴惴不安,感觉不太好。
“可能有些生命,比如你,还有妈妈我们活得要比其他人艰难一点。可我们活着,也不是为了等那天到来的。”
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诉他,不然他一定飞回来,缠她好几天。最近的数据关乎她的毕业论文,最好谁都别来打扰她。
不过除了他,在这个城市,一般也没人打扰她。
周庚礼正陪着遥遥在玩拼接积木,地毯上摆了一堆,他在耐心地帮她挑拣。
可他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还要想想,要怎么跟他说“离开”。
同意书也要两个人签字
你带着你的小男明星?不是你现在的这个。】
【瞿小姐,我们俩肯定没戏。我有洁癖。】
要不先等等吧。她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完,再跟他好好商讨女儿的事。
李佩央愣住了, 揉揉她的胳膊, “宝贝,是不是今天打针有些痛了?”
李佩央沉默了。
她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遥遥, 还记不记得,回来前妈妈跟你说的话?”
“妈妈, 我以后还要来打针吗?”
还没等李佩央想好,那天就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说她的工签有些问题,需要重新提供一下居留证明。还有遥遥的签证,也不能正常使用了。
哦,可能还得,离个婚。
【噢,你别误会。我心理洁癖。我要娶的老婆,她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就像我女朋友一样,她满心满眼都是我。如果离了我,她都活不了。我也是。我也不想碰别人。而且强扭的瓜不甜,我这人不爱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