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乐舟电话的时候，陆司淮正在法源寺东配殿的抄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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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喝了一口。

一星期都没加上，叶宁一定很受打击。

每次遇上他哥，叶宁好像都很隐忍，之前更是决绝到连联系方式都不要……秦乐舟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借着冰箱冷藏室门的遮掩，叶宁调整了一下呼吸：“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件事就到此……”

刚刚不还在这坐着吗？

秦乐舟一眨不眨盯着叶宁：“你撒谎。”

“他不会加我的。”

叶宁背对着秦乐舟，朝着冰箱慢步走去。

叶宁关上冷藏室的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秦乐舟朝他伸手：“手机给我，我检查。”

直到冰水没掉半瓶，叶宁心率才重新下去。

白费力气，自讨苦吃……

叶宁应了一声：“嗯。”

秦乐舟骤然失语。

又喝了一口。

叶宁手腕和脚腕的扭伤已经好了，但额角伤没好得这么快，青青紫紫的，让人心生不忍。

叶宁神色倏地顿住。

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等叶宁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这个时间点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既然不可能，何必白费力气，自讨苦吃。”

“你实话告诉我，你不会…根本没加吧？”

叶宁：“……”

陆司淮眼帘垂着，一边听，一边把玩着慧闻大师最近新收的那方溪山荷叶砚。

“加了。”叶宁绷起神来。

他是从哪里知道自己没加的？

秦乐舟絮絮叨叨，中心词却只有一个——叶宁。

…

他可以彻底了结这张名片。

天色已近黄昏，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夕阳柔柔的光线从客厅正面落地窗照进来，打在岛台，落在失意的年轻人脸侧。

视线却闪躲。

秦乐舟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叶宁声音轻得不像话，“从一开始就知道。”

叶宁低垂着眉眼，所有神情隐匿在暗处。

叶宁：“……”

秦乐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宁，正要开口，耳畔忽然听到叶宁的声音。

人呢？

秦乐舟：“叶宁。”

短短一个星期，两人似乎已经处得很好。

“他这么说的？”陆司淮放下手上的砚台，开口。

这兄弟俩跳转话题的本事简直如出一辙。

庭院中，秦乐舟拿着手机，通话时长显示已有两分钟。

没抄经，只是在等人。

叶宁打开冷藏柜，躲在半人高的冰箱门里，拿了一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