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景声知道他在往那处瞧,那么云颂呢?
第二次从浴室出来,床上的手机震动,霍宗池收到一条短信,是云颂发来。
那一瞬间霍宗池觉得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他在我花了钱的课堂上,教你折纸?”
霍宗池觉得十分好笑地笑了一下。
如果云颂也知道他在看,他一定会误会。
“他的存在就是用来帮你,你要习惯这一点。”
比起看见林景声手里压扁的,出自自己之手的皱纸玫瑰与桌面上用“云颂的方法”折出来的新纸玫瑰强烈对比,更让霍宗池更受冲击的是,林景声究竟什么时候发现他在“看着他们。”
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告诉林景声真相,这个她看不上的一团皱纸其实与桌上漂亮玫瑰师承一脉,这种东西折得好毕竟没有任何实质好处。
“这是我要送人的,”林景声说:“我不需要他来帮我。”
林景声她眨了下眼,像没听懂。
林景声否认道:“是下课的时候舅舅你不是看见了吗?他见到我书里夹的纸玫瑰,喏,这个纸玫瑰,你教我的,云老师说,这根本就是不会折的折法,纸玫瑰不能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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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对霍宗池现在的具体产业并不十分了解,有限的网络资料里他也只是粗略看了几眼,霍宗池一开始创办的是代工厂生产机械零件,做到一定程度后转手将公司卖了套现不少,他有今天的成就,恐怕得益于当初霍舒玉的那个小工厂。
连上三天课,每天都是值得云颂感激上苍的幸运日。
至少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对这个想法的动机产生过丁点怀疑。
为他心中烦躁,霍宗池感觉自己有必要再洗一次澡。
霍宗池转身上楼,在进房间时突然闻到一股存在感强烈的香味,他知道那是从什么地方散发,这么多天,竟然还能闻到。
“早点去睡觉,不要把你的时间花费在折这些东西上,明天有的是时间,如果你需要,就让他来帮你折。”
这一认知让霍宗池又变得恼怒。
霍宗池出差了,林景声说,他在三天前的夜里走的,然后保姆来了,她睡在林景声的隔壁房间,霍宗池白天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去了外省。
之后思绪回笼,他看清那几天发给云颂的,每次都只收到极短回复的文字,里面只有顺从。
仿佛是为了澄清,信息界面一张照片打眼,他穿着圆领保守的白色短袖,左手贴在裤缝线上,站姿标准,配字:我以后会好好穿衣服。
霍宗池定定站了一会儿,特意将聊天框往上翻了一翻,但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的脑子奇异地发生短暂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