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的感觉吗？

这是浸没于血海之中的“本我”。

余弦又无辜又茫然地望着段永昼，不回答。

就莫名有了点……别的视角。

他的前男友……和他的人鱼……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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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想吗？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人鱼一点点坐起来，银灰色的长发落下，一瞬间，血海杀戮者的压迫感铺天盖地，整个房间似乎都陷入了森冷可怖的压抑氛围之中。

他又有点歉疚：“那我之前还说人鱼是硅胶娃娃……”

人性再次被血海的浓雾覆盖，兽性苏醒。

就算他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余弦也算……耳濡目染。

他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是不是我真的完全变成一条人鱼，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家里守着你，等着你，眼里只有你，你就能满意？”

余弦就这么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毕竟他的大学舍友袁初是gay，啥有的没的都往宿舍里说。

余弦几乎是立刻往卧室外走：“我知道了。”

他抬起头，捧着段永昼的脸，在男人有些讶异的视线下开口：“人鱼很好，你也很好。”

他觉得这个系统有点烦人。

现在穿着西装、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段永昼，有点像某些照片里的主角。

这个时候，余弦的耳边出现了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

但他不喜欢篮球服白袜体育生，他就喜欢西装。

这和当着正主的面说正主自己是硅胶娃娃有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感觉？

天知道，他以前真的完全把人鱼当成狗狗的……

“我是不是，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人类所谓的恐惧，又何尝不是因为铭刻在基因和本能中的无知和无助，从石器时代的历史长河蔓延到现在。

因此鬼诞生于血海。

但这不是重点，只是余弦比较关注这方面而已。

现在他看着人鱼撑起的高大身躯，英俊而深刻的五官，宽阔有棱角的肩膀往下带着饱满的胸肌轮廓，再往下是块块分明的腹肌，窄腰收敛了恐怖的力度，两条人鱼线立体得犹如刀凿，还有这一条巨大的银灰色鱼尾。

段永昼真的嫉妒那个此刻还躺在床上的自己。

段永昼被余弦跳跃的思维逗笑了，他吻了吻余弦，走到床边。

那双兽瞳望着余弦，只有余弦。

一想到自己刚刚和段永昼干了什么，余弦看向人鱼的表情就有点复杂，甚至有点躲闪。

余弦：“闭嘴。”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