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骤缩。

但总有一些不太对劲儿，喻独活想不明白，偏头问向喻朝颜，“妈妈，这个婚约到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

喻独活眼底浮现出几分阴翳。

————

“嘀嗒——”

“嘀嗒——”

喻凌霄的脸变得模糊、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挤压的影子。他狰狞地张牙舞爪，带着要吞噬一切的力量，猛地扑向喻独活。

喻独活眼前一黑，陷入昏厥。

只有一种可能。

但他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喻朝颜说的应该就是他和陆川断的婚约这件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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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喻凌霄。

喻独活突然警觉，他呼吸一紧，追问道，“交换什么命？”

这个看似光鲜的婚约，并不是什么幸运的好事，而是绝望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刺鼻的霉味，不知道从哪里落下的水，嘀嗒嘀嗒地砸在喻独活身边的浅浅水坑中。

黯淡的月光下，她的眼瞳阴沉沉的，阴郁的目光似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戾色。

是喻凌霄的影子。

喻独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他后撤几步，撞上了喻凌霄。

可喻凌霄最初根本不愿意遵守那么多规则，做陆夫人。更何况他也算是喻家人，和陆家联姻也能为喻家带来极大的利益。

喻朝颜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捂住耳朵，“不……”

喻朝颜的话十分杂乱无序，喻独活很难从中挑出有用的信息连在一起。

“应该是凌霄去的……都是妈妈的错，乖宝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我不知道换不了，对不起乖宝，这不是你的命……”

房间内刺眼的白光瞬间撕裂了黑暗，却又在转瞬间变得微弱，如同鬼火般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为什么喻朝颜这么痛苦地说对不起他？又为什么会把这种事说成严重的“换命”？

在感受到项圈那冰冷触感的一瞬间，喻朝颜原本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又重新急促起来。

随着喻朝颜最后喊出的一声，刹那间，房间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只有这件事，是原本应该喻凌霄去的，但后来在他的要求下换成了他。

又摩挲着那根项圈一会儿，突然，她开了口，嗓音低沉到令人心惊，“陆川断，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喻朝颜有些病态地不停喃喃自语着，她看向喻独活的目光里透着不清醒的愧疚和爱意，“乖宝，我的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把你们的命交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