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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轻敲了两下车门，便直接坐了进来，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多讲。

……

“赚钱不容易啊。”

得，还真对上了。

“干什么都不容易。”司机认同。

这一次车辆终于启动了。

“理解。”司机点了点头，似乎深有同感：“像我们这一行也经常是大半夜才出门，一忙就是一整宿，经常昼夜颠倒。”

“……你男朋友还来吗？”司机面无表情地开口。

硬着头皮上了车，我立刻机智地装作起拨打电话的样子，顺便将110短信报警编辑好了文本做好随时发送的准备。

那乘客穿着一件大大的连帽卫衣，将整张脸都掩埋在了黑暗里。

“哦，不好意思，临时接了两个单，还有个乘客顺路，应该马上就到了。”司机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也是个女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车内的温度仿佛忽然间低了好几度。

他一边低头查看着手机，一边来回四下张望着。

“你们俩，下班还真是晚啊。”大概是为了活跃气氛，司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害，工作嘛。”我随便应了句：“偶尔会有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我却奇怪地发现司机并没有发车。

“怎么不走？”我问。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指向了深夜一点零四十。

气息平稳而微弱，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甚至根本感觉不到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就好像……是个虚无的幽灵一样。

“接单的师傅临时有事，换我来送了。”司机絮絮叨叨地喃念着：“奇怪，真不是你？”说罢，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起来。

手机屏幕的光芒照射在他脸上，隐隐约约我看清了他的容貌，惨白得有些吓人。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一切工作就绪，这趟行程看起来似乎已经足够安全。

按理说我应该是最后一个。

虽然说像这样的办公大楼，有公司职员凌晨才下班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我走之前还特意检查过了，整栋大楼没有一个办公间的灯光还是亮着的。

这个神秘的瘦高个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了一句。

大概两分钟过后，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忽然从漆黑的夜色中走来。

一路上气氛都十分诡异。

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聊着天，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了起来。然而坐在我身旁那个女人从始至终没有吱声，隔着迷蒙的夜色我只能隐约感觉她此刻正注视着我，视线穿过我的手臂和肩膀，最后落在我掌心处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