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是灶房，第二间用木板子遮挡住大半，只开了扇小门，而门外此时正站着个人在那等待。

市买卖，总不能选择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方吧。

“四斤半，一块一毛二分，算你一块一。”

果然就见一个年轻小伙儿坐在门廊下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抽着烟。

青年所说的后院，其实就是正房背后，用木板子搭建起来的几间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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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向南清了清嗓子，走进屋里。

想着，姜向北随意往边上一户开着大门的院子瞧去，目光中黑色一闪而过。

“同志你好，我想打听一下，在你这儿卖鱼多少钱一斤？”

许是无聊至极，他仰头小心翼翼地吐出烟圈，嘴高高嘟起，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我找到了！”

“后院第二间。”

停下步子往后退了几步。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正房，到处都堆满了杂物，只留下个堪堪能让一人通过的路。

背篓男人走进去，青年继续坐下吐烟圈。

反正三人空手而来又不是卖鱼的，所以随便往后一指。

姜向北折返回胡同口，在那等了十来分钟，姜向南和姜成军纷纷摇了摇头。

姜向北几人到门口时，年青人还在专注地吐着烟圈，噘着嘴不时弹一下脸颊。

三人默不作声就走。

就是这了……

“哥你看那里。”

很快，姜向北就注意到刚才进来的背篓男人正从第三间棚子出来。

明显的鱼腥味飘来……

冷不丁的，吓得年青人被一口烟呛得狂咳不止。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青年眼泪汪汪地抹了好几把脸，还是没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三人其实就是半大孩子。

细碎的轰鸣声从第三间屋里传出，姜向北刚探头进去，里面忙着记录的人脑袋都没抬就下意识问。

“大黑河。”

男人小心翼翼地用手抚平掌心皱巴巴的钞票，随即小心把钱塞到衣服内兜里。

那人背着背篓，还能看到盖着破布的背篓边露出条银色鱼尾巴。

姜向南看了眼姜向北，两人默契地排到男人背后。

最热闹一条胡同，最显眼的出现在那。

“有多少鱼？”

再往后看，哪还看得到姜向北三人的身影。

他们硬是等到青年成功了一次，这才开口。

就在这时，有人走到他面前说：“大黑河。”

围裙青年放下脚，站起来掀开破布，冲他挑起大拇指朝后一指：“后院第三间。”

“那边。”姜向北说。

青年人扯起衣摆擦眼泪，又连喝几口水，才终于喘平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