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陈可诚眉心紧蹙，对上秦同的视线，他没力气把手机放回原位。

“温辛他…醒了吗？”

“我还在忙，先挂了，好吗？”

“好。”

“我也不清楚，你听医生的话，也许可以早一点。”

温辛不知道，也许真的和那通偷听来的电话一样。对陈可诚来说他的用处是生下温温，温温健康生下来，他也就没有用了。

所以为什么陈可诚会第一时间把温温带回家连面都不要他见一面，为什么陈可诚会撒谎骗他说自己在l国都不会来看他一眼，唯一的答案就是，陈可诚已经不需要他。

l国的凌晨两点半，ian在忙什么呢？

“是的。醒来问您和宝宝在哪，还问了您父亲的情况，我按照您之前说的回答的。”

“没，等你出院就能见到他了。”

“谢了，能拍张照片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付实走到门外轻轻带上门，给陈可诚打电话过去。

。”

付实走进去将手机递给温辛，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通话。温辛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一。

“没关系…ian，你有没有拍温温的照片呢？我想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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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不了，等他从里边出来的吧，到时候就见着了。我听医生讲宝宝体重不轻，肉乎乎的一点不像早产宝宝，小孩皮实，肯定没事儿。”秦同站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视线移到被子塌下去的那一块，无声地叹了口气，“你不跟温辛说我可以解，但是吧，我还是建议你告诉家里。你自己一个人，真不行。”

“就刚才，温先生要我给您打电话，您…要接吗？”

付实神色为难，犹犹豫豫地拿起手机：“我先问一下有没有在开会。”

“嗯，”陈可诚声音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讲话速度也变慢许多，“对不起，我脱不开身。”

“好…”温辛有些喘不上气，刀口随着情绪波动抽痛，他忍着痛问道，“请问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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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l国的时差，握着手机的手一阵发麻：“ian…你在忙吗？”

“嗯，他说什么没有？”

“没下病危就是没大事儿，但要在里头住段时间，以防万一嘛。等下我过去再问一下。”

秦同将他手机拿走放到一旁，叮嘱道：“护工找好了，等下就来，你确定不跟家里说吗？”

等待接听的时间，付实在裤子上蹭掉手心上的汗。

陈可诚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有气无力地问：“温温现在怎么样了？”

“好…”

陈可诚那头沉默了有半分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