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明白陈可诚的意思,坐在了小书房的沙发上,抬头问道:“怎么弄的?”
“嗯,你带得好。”温辛仰头看陈可诚通红的眼眶,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很晚了,你先休——”
“你生宝宝那天,我开车回来的路上。”
奶泡得不多,温温抱着吃了一会儿,就双手抱着奶瓶侧躺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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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心态崩溃,你又刚生完宝宝,身体虚弱,宝宝还生病。你哭对身体不好,我那时候不想你哭。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从在岛台和温辛对视的那一刻起,陈可诚就开始怕温辛讨厌自己,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发小,他不敢直视温辛,怕从他眼睛里看到不想看到的情绪,陈可诚站不太住,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假肢上,颤声解释道,“我,我穿假肢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走路,最近这段时间走路不好是因为腿不舒服,恢复好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太出来……”
温辛身体前倾,握住陈可诚抖个不停的左手,说道:“没关系ian,等你想说了再说。”
因着离耳朵很近,陈可诚一句接一句的“对不起”中夹杂着的呜咽声在温辛耳边听得分外真切,几乎把他心震碎。
陈可诚躲进小书房把假肢穿好出来,站在温辛旁边,两人安静地看温温喝奶。
陈可诚站在温辛前面,垂着头,像个做错事在跟家长认错的小孩。
“什么时候的事。”
空气忽然凝固了般,温辛没有讲话,握住陈可诚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对不起。”没等温辛把话讲完,陈可诚便低下头小声道歉,牵着温辛的手走到小书房,动作很轻地把门带上。
他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重复强调自己是“正常人”,现在在温辛面前的是少了条腿的残缺的陈可诚,不是那个装了条假腿就是“正常人”的陈可诚。
他情绪得差不多,但鼻音还是很重。
陈可诚实话实说:“车祸。”
好不容易做好心准备,这会儿又不敢说了,便没吭声。
“我知道,”温辛打断他,站起来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我知道,可诚。”
“宝宝很乖吧。”陈可诚轻声说。
陈可诚回抱住温辛,硬邦邦的手臂肌肉箍得他肩膀发疼,身体将近一半的重量压在温辛身上,呼出来的热气烫红温辛的耳朵。
陈可诚眨了两下眼睛,掉了颗眼泪下来,轻轻砸在温辛手上。陈可诚又抱紧了温辛,身体和他紧紧贴着。被什么东西硌到一下,陈可诚离开温辛一些,摸着他薄毛衣下面的凸起,是那条蝴蝶结项链。
当温辛说抱得太疼陈可诚才稍微松开一些,但仍牢牢把他圈在怀里。在陈可诚还想要道歉的时候,温辛捂住他的嘴,不叫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