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怎么弄。”

起飞后没多久温温便困了，抱着小绒毯很安静地睡在婴儿床里。

陈可诚就一点儿都不生气了，低头开始鼓捣拐杖，温辛在旁边看他，陈可诚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动作也停下了，看着他说：“你干嘛。”

“宝宝要和我们一起去吗？”温辛拿温温的手巾擦掉他脸上的泪珠问，温温攥着他的小绒毯点头。

温温点头说好，温辛故意讲：“快快，宝宝要做第一名，不能让爸爸超过去。”

温温上去后朝陈可诚伸手：“爸爸抱。”

陈可诚想，温辛在，他和温温才像是终于回到家。

看到没几分钟陈可诚心就不在影片上，原本和温辛并肩坐在一起，这会儿又把他抱到怀里，捧着温辛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温辛也顺势搂住陈可诚的腰，手稍微一往下滑，陈可诚便托着他的屁股往上带，不让他的手和身体靠近自己的左腿。

“但你要用啊，学一学总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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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见陈可诚站住不动了，主动从他怀里接过温温放到地上，牵着温温的手说：“宝宝和爸爸一起上飞机好不好？”

这一次进机舱温温很乖，没有哭闹，还很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满眼的新奇。

陈可诚不想温辛看，但他又不敢说，只好说：“你又不用。”

陈可诚把他抱起来，就很嘚瑟地在陈可诚怀里朝温辛竖起大拇指，脸蛋浮着一层薄红，笑得很开心。

出发去小柑村那天，温温贴纸一样粘在陈可诚身上，怎么都不要下来。知道他们要走，除了温辛和陈可诚外谁都不让抱。

温辛只是想知道陈可诚拄拐是什么感觉，没想到被他看到，还惹他不开心，温辛见他眼睛红红的，踮脚亲了他一下，说，“你别生气。”

“那就一起去，”陈可诚揩了下温温脸蛋说，“粘人包。”温温靠在陈可诚肩上笑起来。

陈可诚不说话了，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好，便放慢动作，也放轻了语气，教温辛怎么收起肘拐。

温温太小，上台阶和陈可诚一样，一阶阶上。不同的是，陈可诚是先抬健全的右腿，再带着僵直的机械左腿上去，温温有点左撇子，都是先迈左腿。父子俩几乎是同时上去，陈可诚故意慢了一点，让温温拿到第一。

航程时间不算长，陈可诚选了部影片和温辛一起看，音量偏小，不影响听，也不会扰到温温睡觉。

登机前陈可诚愣在那里，他完全忘记要上台阶，尽管平时再怎么避着温辛，这一次也躲不了。

车上，温辛问陈可诚要怎么去，陈可诚看了眼温温，说：“坐飞机吧，你在旁边不一定会闹，试试看，不行再开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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