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诚右手藏在背后，温辛伸手到后面去摸，陈可诚躲着不要他摸到。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陈可诚吻住他颤抖的嘴唇，粗糙的掌心摸着他后颈，一个劲儿抚。

“疼。”陈可诚皱眉，拇指指腹揉着温辛脸上的泪。

这一瞬间温辛大脑一片空白，后脑勺发麻，哽咽憋在喉咙里。

“你这样讲几次了，还有数没有啊你？”温辛气得不小心用了些力气。

碍于陈可诚不愿让人看腿，温辛拿来药箱给他处伤口。上面新伤叠旧伤，还有没来得及淡掉的疤痕，很显然，陈可诚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

挨个房间看看，都没找到。最终温辛又回到刚才只扫了一眼的玩偶花房。发现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毛茸茸的大帐篷，帐篷旁边歪着一只腋拐。帐篷里还传出很低的痛哼声。越靠近帐篷，声音越明显。

“ian。”温辛爬进帐篷，贴过去摸了摸陈可诚汗涔涔的额头。

“我以后听话。”

温辛抖着手收起刀，陈可诚沾着血的手伸过来擦掉他的眼泪，哑着嗓子说：“别哭。”

“你不要哭。”陈可诚觉得愧疚，看温辛哭得眼皮通红他心里难受，比幻肢疼还难受。

陈可诚不说话，看起来很不正常，但很听话地把折叠刀放到温辛手里。

“你总骗我，你一定疼死了……”

“腿疼干嘛躲起来？”温辛语调温柔缓慢，视线下移，看着陈可诚的试图遮住左腿的手上面沾有血渍，温辛目光一沉，硬掰着他手腕撩起裤腿看腿，上面好多道新鲜划痕，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拿出来！”温辛第一次声音这样大地吼，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气愤，又或是两者都有，温辛眼泪也随着吼声掉下来砸在陈可诚触目惊心的残肢上。

“你再…你再这样我也在腿上划。”温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温辛不想逼他，想着时间久了陈可诚总会迈过这道坎，却没想到陈可诚被绊倒在坎这，过不去了。

陈可诚显然吓了一跳，朝后缩了缩，眼睛红红地看着温辛，身体微微地抖。

两人领证结婚半年，温辛只见过两次陈可诚的左腿残肢。第一次是新婚当晚，陈可诚洗澡摔了，很大的动静，温辛进去扶他起来时看过一眼，但很快陈可诚拿毯巾盖上不让他看。第二次是两人做恨时温辛被陈可诚抱坐在腿上，下床时陈可诚开灯，温辛很短暂地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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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这样。”虽然是责备的话，但从温辛嘴里讲出来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你让我怎么不哭啊陈可诚？疼不疼啊你！”温辛哭得下嘴唇都在抖，边哭边打他，力道不重，陈可诚把他抱到怀里，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