陬月讪笑，她是能离开游戏，但是没完成任务回去后面临的下场也不会太好，到底还是存着侥幸心理，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探探许为次的底。

“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困在异能里，他们就会一直重复经历，永远无法出来。”

陬月现在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甚至没有足够的力量把钉在墙里的刀刃拔出来，只能老实站在原地。

许为次缓下力量，静等陬月下一句话。

“意识到的概率多少？”许为次问道。

总而言之，就跟梦魇似的呗。

“不止哎，你可是得罪了我们的金主大大。”

“忘记过去的人会重蹈覆辙，但忘记归忘记，终究也不是过去的自己，所以总有些不甘、遗憾、警醒与改变刻在了思维里，所以当然有一定的概率意识到梦境中的违和感。”

看陬月的表情，许为次就能猜测到二三，也不追问，换了个话题，“来找我，仅仅是因为我违背了游戏规则吗？”

了。

“如果我死了，他就永远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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陬月眼睛大睁，“你怎么知道我能退出游戏？”

“啊这，”陬月直觉自己不能说出“目前为止中她这招的人还没醒过来的”这种话，于是委婉粉饰了一下。

意识到是梦了就能醒过来，意识不到就永远在梦境里徘徊，一遍又一遍。

“你为什么不直接退出游戏？”许为次问出自己的疑问，且不说现在，刚才只要陬月一步踏错，利刃都可能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但是就事论事，不同情况不同分析，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人能醒来不代表他能醒来，”本来想降低一下许为次的期待值，结果一接触那道冰冷的视线，陬月就转了话头，“当然，别人醒不过来不代表他醒不过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啊。”

有点东西交差总比空手的好。

“里外流速不同，实际上并不会经历全部的过去，说白了是重温一些印象深刻的场景，当然，只要我想也可以事无巨细，不过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难道有权限进入游戏、决定胜者，没能力离开游戏吗？”许为次松开握着刀柄的手指，但是没把刀拔出来。

抛开组织列为机密的内容，其他的陬月也不藏着掖着。

“我这个能力一旦启动，他若是想出来全靠自己，”陬月习惯性卖关子，结果许久也没听到许为次接茬，不情不愿地继续道，“被关进去的人会重温他的人生经历，在外面的人也能看见以他为视角的回忆画面。在里面的人意识不到一切是假的，哦，不是说回忆是假的，那些回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当事人以为那里就是’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