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就该去死？”

她胸口不明所以地抽痛着，慌乱地摇着头，“不是的，为师以为你是幻象。”

“那师尊希望我活着吗？”萧景曜微笑着，声音里却透着一丝不确定。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和悲伤，仅仅是一眼，就让她整颗心纠结在一起。

揽月颤抖着声音冲到他面前，右手覆上他的肩膀，浑厚的灵气灌入他的体内。

那这辈子就这么算了吧……

谁也不能打扰，他一定要看看，揽月究竟会不会杀他。

萧景曜猛地抬起头来，原本灰暗的眸子里仿佛注入了一丝光亮，他灰败的脸上蓦地流露出一丝奢望。

萧景曜心头一颤，从未想过今时今日的揽月也会对他持剑相向。

“曜儿……”

死……

揽月冲杀而来，她一直在等，等萧景曜对她出手。

“曜儿，对不起，为师不知道是你！”

揽月心头巨颤，鬼使神差就叫了一句，“曜儿……”

萧景曜嘴唇嗫嚅着，心中纷乱不堪，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死了也好，他活着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如果揽月也容不下他……

“师……”

萧景曜凄然一笑，肩上的白袍瞬间染成了血红色。

揽月疑惑地抬头去看他的脸，不期然撞进了那深邃到望不见底的眼神里。

温热到滚烫的血液落到了揽月的手背上，烫得她手一抖，惊雷剑霎时就落了地。

萧景曜深深地凝望着揽月，眼里的光芒温柔到能够将人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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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脸上闪过一丝急切，努力向萧景曜解释道。

萧景曜低哑地叫道，声音微微颤抖着，卑微而眷恋。

揽月浑身一震，原本刺向萧景曜胸口的剑尖猛地向旁边一躲，可是还不是不可避免地划破了他的肩膀。

揽月毫不犹豫地点头，放柔了声音，认真地说道：“活着，曜儿永远都活着，好不好？”

“你！你疯了！”脑袋怒吼一声就要冲出灵兽袋，可是萧景曜抬手就捏住了袋口。

是不是，也许，她是不舍得杀他的。

“师尊……”

眼看萧景曜呆愣在原地，原本和他最不对盘的脑袋突然急眼了，它尖声叫道：“你小子快抵抗啊，想死吗！”

萧景曜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狠狠砸在了揽月的心头。

萧景曜从容地抬头，望着浑身包裹着紫色的揽月，心如死灰。

萧景曜呆愣了一瞬，突然冷笑出声，周身蓦然散发出一丝极致的死意。

可是直到惊雷剑即将刺破他的胸膛，萧景曜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