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昌转瞬来到周听澜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你是这样想的吗?”扶昌不动声色,他缓步朝周听澜靠近。
周听澜声音拔高,她质问道:“怎么?扶大人莫不是要将我抓到姚大人面前,好邀功?”
沈侍郎冷哼, 执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两口,却不甚呛住,不住地咳嗽起来。
扶昌的身影忽地闯入周听澜眼帘,他正穿过宴席,走到姚宁德身侧,他手中拿着酒杯,上前替姚宁德挡酒。
离府 “都给本宫住手!”……
少!”
他脸上染上酌酒之后的绯红,不满地望着走回来的周听澜, 眉头蹙起:“你去哪儿了?处理一下衣裳要这么久吗?”
她的后背贴着书房门板,周听澜大声怒道:“你不要过来!”
他火气更盛:“滚一边待着去,别在本官跟前碍眼。”
沈侍郎本想他骂过周听澜, 她会上赶子安抚他这个衣食父母,然而他却见周听澜说出一番抱歉之言后便站在远处不动。
岂料,沈侍郎不耐烦摆手:“要你随本官来赴宴是干什么用的, 倒个酒都倒不好, 去去去——滚一边去, 若是青竹在便不会犯下这般错处!”
“我知晓的,大人,我自是不如青竹表兄, 想必青竹表兄病也该养好, 不久便能回来继续服侍大人。”
周听澜心底捏紧一把汗,她是越发看不懂扶昌,他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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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侍郎刚与其他朝官吵架失败,瞧见周听澜回来,宴会上她的表现令他不甚满意, 往日在侍郎府中对周听澜的欣赏亦是不再。
众朝官想与姚宁德攀关系,纷纷举杯邀其共饮,然姚宁德在外老实,属于不喜拒人之貌。
周听澜压下心底的不适,沈侍郎自个儿在外嘴皮子不行,受上一肚子气,怎将气全数撒在府里下人身上。
周听澜一脸恍惚地回到宴席之间, 宴席已然接近尾声。
然而现下仍不是该暴露之时,周听澜低眉装作做错事的模样, 小声道:“抱歉, 大人, 是小的误了事,大人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吗?”
他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周听澜眼睛敏锐地读出他的唇语,沈侍郎在骂为何连酒都要欺他。
周听澜腹诽,谁爱捧你的臭脚谁去!本姑娘既然已经拿到了证据,才不愿伺候你这个伪君子!
周听澜毫不犹豫转身便站在离沈侍郎远远的地方。
周听澜冷笑,沈侍郎啊沈侍郎,你同姚宁德及众多佞臣谋害忠良时,可曾想过你们也在欺人!
“周姑娘,本官只是如你所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