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听着大约是忍足把手机接了过来,他用那一副并不讨喜的关西腔调同我分享着他在补习班收获的情报——理科一类招录人数最多,但是报录比最低,基本上全是应届生报考,理科二类招录人少但是报录比高。尤其是复读生比例大,竞争难度拉低了许多。
她有些惊讶会在这个时候接到我的电话,我还听见了电话那头有忍足的声音,虽然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
好在模拟考的失利带给我的阴影没有停留太久。除了完全没有缓解的耳鸣,我向来喜欢用解决具体问题的方式来解决情绪,因而便将它抛在了脑后。考虑到我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补习。所以在报考情报的搜集上略显不足。而我身边唯一能够给我提供这类帮助的只有医学世家出身的片仓南。
其实无论是换成去考理科一类或是二类又如何呢,我这时候心里过不去的坎,无非是改了志愿就等于输给了认为我天真的班导,同时也等于我没有赢过真田。做出决定并不难,只需要执拗的我放下那毫无价值的高自尊。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毕竟我也清楚自己就是在拿考进理三作为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强的证据而已,不愿深究这件事的我说了声谢谢匆匆结束了这次咨询。
“忍足呢,他是外星人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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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磕理三的人大概会不屑这种错位竞争,但是冈田,”忍足顿了顿,“我听说你的梦想是成为刑警。”
“参加补习考入理三的是外星人,如果从不补习还能考入理三的人那是超级赛亚人,”南公主直言,“走一条人类的路不丢人。”
那年的跨年夜里,我被淹没在前往汤岛天神的拥挤人潮中,钟声响起的时候,我身边除了陌生的路人没有任何人。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去年平安夜在惠比寿广场的我和手冢,我们看着那些相爱的恋人们、相亲的一家人们和相识的友人们,感受到的是沉浸在高浓度幸福气氛中的愉悦。
有回话,蓦地冷哼了一声,而后抬脚走向了走廊另一头。
也许我们曾有过很多次像朋友一样交流的机会,却往往是在一方寡言和一方的幼稚催化下,演变了一次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我和他仍旧跳不出十八岁的怪圈。就像我从未去思考过,那时的真田是以什么心情在半路听到柔道馆出了事便奔跑而来的。当然也从未思考过,他怀着什么想法拿着一份标注录取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成绩单对我说出那句话的。
“医二代可以去私立医科,”南南笑了笑,那边反抗的声音就更明显了,“不开玩笑浪费你时间了,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么说有些僭越了,但是我的建议是你选理科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