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

万幸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挺正常的。

那尴尬的问题以白牙更尴尬的笑声回答。

“这样啊……”

平心而论，三日月的这张脸尽管与杀生丸极其相似，却更加接近人类的审美，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其他人来回答这个问题，都会选择前者作为答案。

他说：“那么……”

火光下，那张脸和记忆中的人再度重叠起来。

“那自然是没法比较的，三日月大人难道没有因着外貌引起的烦恼吗？”

有个靠谱的除妖师同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白牙心里疑虑不安，二人此行走的道路并不偏僻，都遇到了许多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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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漂亮的人。”

那翘出来的一点儿线头指向了一个白牙一直没有意识到的事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和驱魔师是同事的小妖怪并不想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板正着脸的驱魔师取下头上束发的簪子，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发生变化，声音低沉了下来。

话，现在能逃走的几率几乎为零。

冬日的月光薄薄洒在眼睫之上，收起慵懒姿态的男人显出几分压迫，像一柄保养的极好的利剑。

没头没尾，怪异的一句话。

但是……心底有只有小猫的爪子在轻轻地抓挠，玩弄着一只小小的线团。

……杀生丸。

最多只需要一日半日的功夫，就可以到目的地。

睁眼说瞎话的人拿起烤鱼。

——她偏心杀生丸。

“狸姬也很满意我这张脸呢。”

溪畔的河风吹起，衣袂翻飞，披散的银发上流光熠熠。

不太好形容，又像是长辈，又像是恋人，那种无比的宠溺。

怎么会有人这么问啊！

……

她抓了抓头发，脑海中闪过无数细碎的画面，定格在庭院中月光下带着面具的人影。

三日月不再追问答案，眼神放松之后那张脸更显得柔和。

意思就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三日月大人，是否听闻过，虾蛄这位驱魔师的村子？”

白牙以为对方至少会被转移注意力，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时代，几乎没有男人会在意别的男人有多好看吧。

白牙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三日月只要提到狸姬，语气就十分古怪。

放着马儿在溪边饮水，这几日白牙承蒙对方的照顾，已经逐渐放下心来，不用时刻紧绷以待妖怪的偷袭。

“和我比起来呢？”

有那么一瞬间，白牙失了神。

“哈哈哈这个，哈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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