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的手停了下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坐在白牙的另一侧，抱着那个晾晒草药的萝筛，像是在收拾着那些东西。

少女的身影渐渐没入林间的深处，心脏跳动的频率慢慢降了下来。

久久的沉默，空气中只有水注入碗里的声音。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我的姐姐桔梗，因为对半妖犬夜叉萌生了想要共度余生的想法……”

她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布料碎片，仔细地叠好又打开，打开又叠好，如此反复。

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小狗摇了摇头。

“大概是……大概，在这个年纪会有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我的母亲是这样说的……”

“他是不在乎感情的那种……”

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的时候，也许以这样的视角，就能看的更加透彻一些。

“对于巫女来说，喜欢上别人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耳边传来那老人小声地叹息。

“枫婆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人……他并不喜欢你，你却因为他而死，你应该恨他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话说到一半，枫的表情变得十分悲伤，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白牙看着那火堆明灭跳动，只觉得十分迷茫。

枫慢慢地把那礼糕状的小包裹打开，用木勺挖了几块到碗里，用力的戳开。

过高的温度让火焰附近的空气扭曲，视线被烘烤的灼热滚烫。

炸出一个小小的火星。

“白牙，你在爱他吧。”

“我是个巫女！”

枫拨动了一下那火堆，让底下的木头能烧的更充分些。

挥舞着小勺子狠狠地敲了一下那颗脑袋瓜，枫一脸不赞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认为，你也许喜欢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喜欢他这件事的过程。”

“为什么？”

不知不觉，追逐的那个人停下了脚步，他丢掉了方向。

朋友

是么……

“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很焦虑这句话了，有什么也不必瞒着我老婆子，说出来听听，也许能得到方向也不一定的。”

“若是根本没有感情的人，这样注定没有回应的过程，是十分辛苦的，能坚持到因为那个男人而死，这已经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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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草野是新生的茂密，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清脆入耳，仿若原始深林般的参天巨木，这些都是在现代见不着的景象。

冬树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白牙手里的东西，又迅速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