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他说：“你的检讨。”

“……哦。”冬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讪讪转回了头，掩饰般地揉了揉耳朵。

沈脉似有所感，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他。

冬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像是一只正在炸毛的猫。

冬栖忍无可忍地回头看过去。

是真的很像。

实在是专心不起来，冬栖满脑子都是那张猫证。他挣扎着写完了化学作业，一副身体被掏空了的样子，双目无神地倚在椅背上望天花板。

很轻的“嘎吱”一声响，沈脉从床上起身。

冬栖目送着沈脉离开，盯着关上的卧室门盯了两秒，然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学委。”大概过了十来秒，边上那位写作业也不安分的主发话了：“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渴，能麻烦您再去给我倒杯水吗？”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文档，字数粗略估计已经有了大概三四百的样子。

还用上了敬语。

他看了一圈书桌，并没有任何新发现，于是又将目光挪向了看起来略显杂乱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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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脉闻言转头，看见了空荡的玻璃杯和一脸无辜的冬栖。

见他转过来，那人还颇带些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沈脉捏了捏眉心：“行。”

他没在意，只当是冬栖渴了，于是继续看题。

“……”冬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

这叫什么，这就叫卧薪尝胆。

条腿支起来的声音。

“怎么了，有题不会？”他一脸莫名其妙。

又收回了手。

“你完全不做作业的吗？”冬栖愤愤地质问。

沈脉闻言转了下手机，将屏幕朝向冬栖那边。

然后把一整杯几乎完全没动过的，现在已经凉透了的水端了过去。

卧室里很安静，沈脉清浅的呼吸声似乎都被无限地放大，让冬栖略略感到有些不自在。

冬栖想。

沈脉正看着冬栖的作业，一只手忽然从他的眼前横了过去。

于是他又想起了十七。

这样想着，他决定转移战线，先看看卧室里比较显眼的地方有没有。

……

一阵窸窣后，他穿上拖鞋走到了冬栖的身边，然后开始审视他的化学作业。

直接乱翻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好。

接过了冬栖的杯子，想了想，他又走到床边捎上了自己的，然后出了卧室门。

沈脉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等着面前这位主发话。

没有时间犹豫了，他走到沈脉的床头柜边上伸出了手。

学委，一些效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