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眼睛盯着手上刚才拿来打算逗逗大橘，但还没来得及喂的小鱼干。

响得甚至让他有点分不清烟花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了。

两人坐得很近，冬栖的手上抱着大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电视里，一个最近家喻户晓的明星正唱着抒情歌，于是整个客厅里便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氛围。

“没有。”沈脉失笑，顿了一下，又说：“以后的小鱼干都让我来做，可以吗？”

回到家里，两人弄了些猫粮，小鱼干什么的喂猫，等到两只猫吃饱喝足后，也差不多快到十二点。

“现在，是我的第二次告白。”

冬栖理直气壮：“现在醒了。”

大橘喵了一声表示抗议。

“那……你要现在做吗？”冬栖愣了愣，斟酌着问。

冬栖掂了掂手上的猫，不客气地评价道：“你最近又胖了。”

沈脉：“……”

这个关头了，冬栖还有心情想，市区不是禁燃禁放吗，怎么还有人放烟花。

大橘本来被摸得正舒服，见背上的动作停住了，等了几秒有点受不了这个忽然僵住的人类，于是挣扎着跳下他的膝盖，跑到食盆那边喝水去了。

窗外忽地响起了几声烟花炸响的声音。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跳声可能比烟花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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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栖的呼吸滞了滞。

他服气了，任劳任怨地捞起小橘：“行，走吧。”

冬栖问话的时候看似镇定，其实放在大橘身上的手都停止了动作。

“那天回家的一路上，你一直缠着我非要问我到底喜欢谁。”

这话的意味不得不让人多想，冬栖闻言，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是在跟他表白吗？

沈脉闻言，却是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有些答非所问：“还想知道你那次喝醉酒之后干了什么吗?”

冬栖直觉自己没干什么好事，但现在的氛围实在是让他有些晕乎乎的，于是他下意识就应了一声。

零点的钟声快要敲响，电视里的跨年晚会已经到了主持人和嘉宾们齐聚舞台倒数的环节。

沈脉伸出手，又觉得有些负罪：“它们还在睡觉。”

“你是在跟我表白吗？”于是他问了出来。

“我跟你表白过，但是你忘了。”

“我说，你。”沈脉顿了顿，继续道。

冬栖觉得有些太安静，刚想开口说话，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沈脉却忽然出声：“我买好了做你说的那些口味的小鱼干的腌料。”

有点像是在没话找话。

被冬栖抱了起来。

“我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