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肚里有什么塑料类的东西轻轻哗啦响了一声，他有点疑惑，伸长手臂往深处摸索，手指夹出来一张彩色玻璃糖纸。

“……我是想让你伸手，给你个东西。”

周静没让他继续有毒下去，正了正神色：“刚才怕你情绪激动没和你说，你不在班的时候文化部来人通知了，演讲比赛你得了第三十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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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左晓川吸了吸鼻子，“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上讲台检讨自己的。”

“左晓川，”赵愈吸了口气站直，“别着急否定自己。下午的班会老柴会提到班干部试用期结束的事情，到时候班里会匿名投票，你不如再听一听大家的想法？”

“我就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喜欢许多人注视我，展现我自己会给我带来快乐。但如果有班长这个身份在的话，会被更多人讨厌吧。”左晓川看向赵愈，“果然还是你更适合当班长，你稳重又细心，肯定能把31班管得比我好。”

左晓川勉强扯了扯嘴角：“没进复赛呗。”

“嗯？”思绪抽离，左晓川转头问，“我刚刚生气很明显吗？”

左晓川眨了眨眼睛。

周静挨个通知了数学卷子订正不合格的同学，回到座位前桌面，余光偷偷观察着左晓川的神色。

“今天买太多了，吃不完扔了不如喂狗…”

难听的话伤到了，更多是演讲比赛之后我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我之前好像……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总是以为自己只要去努力了，就什么都可以办到，期待的事情也总会有好的结果。但怎么可能嘛，世界上有几十亿的人口，如果一个人无所不能，还要其他人干什么。每个人能做到的只是一部分事情而已。”

什么嘛，竟然是因为那个恶声恶气给他塞糖的人提前离开了啊。

我在笑？左晓川扣了扣脸颊，随即惊悚，喵的季寒瑞他有毒么！我为什么要笑！有毒！绝对有毒！！！

周静正想张口，左晓川马上尔康手制止她：“别，要是安慰的话就别说出口，我听了会哭。”

左晓川回到座位上脑袋放空了一会儿，漫无目的地收拾着桌肚里的东西。今天下午两节课后就能放假回家了，他居然没感到欣喜。

“现在心情还不错？”周静问。

左晓川看着手心里的糖纸，闷着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

“不想打架，让开。”

周静笑道：“你脸上藏不住事儿，刚才我把戴胜拉走是瞧你脸色很差，怕你俩打起来。情绪调节挺快啊，刚看见你还笑呢。”

忽然，感官记忆帮他重新感受到了某天夜晚的微风，那天他心情也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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