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不能表达的，由动作来执行。

几分钟前还态度刚硬能言善辩的左晓川很快就被这温柔清香的拥抱迷惑地晕头转向，耳朵尖逐渐爬上一层红晕。

中途季寒瑞数次想要张口辩驳，到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却哑口无言。

他有自信季寒瑞很喜欢自己。能在他掉进水里第一时间毫不犹豫跟着跳进去救他，本能反应是说不了谎的。

虽然结果很尴尬，但是也很感动。

虽然很感动，但是结果确实尴尬。

左晓川没就此放过他：“分明就有。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我很难过。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甚至讨厌你，那么姻缘线早就会消失，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和你产生联系，在你醉醺醺要吻我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推开你，甚至揍你一顿。如果我对你的喜欢很廉价，就不会因为听到你说高考不重要而生气。那天我为什么和你打架，因为我想要把你拉到我的未来里去，而你拒绝了我。”

季寒瑞抱住他后不敢用力却又不想撒手，长久的倚靠使左晓川鼻腔中逐渐盈满了对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儿。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怎么只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他轻轻地挣动两下，季寒瑞从善如流松开了环抱他的手臂。

伸出的右手被匆忙抓住，下一刻温暖的气息靠近，接着笼罩半身，季寒瑞拥抱了他。

好吧我承认，我也外强中干虚张声势，大家都是纯情小学生，谁也别看不起谁了。

他后来回想那真是一个莽撞无脑的决定。

左晓川直视着他躲避的眼睛：“季寒瑞，我又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人，如果你担心爱不能长久，为什么不试着走得离我近些？”

……算了，还是不要拿这件事情举例了。

左晓川在心中摇旗投降。

“对不……”

他那些指责季寒瑞的话并不是出于真心，只是故意激他。

季寒瑞眼里划过一道慌乱：“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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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怀疑我究竟喜欢你到什么程度、能喜欢多久之前，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喜欢又有多少，你就一定要选择高中肄业后打工这条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喜欢保质期肯定不会很久。”

左晓川下巴搁在季寒瑞肩膀，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俏皮弧度。

季寒瑞脑海中忽而闪现那天程珊珊牵线他参加的那场商议合伙办画室的饭局。

左晓川惊讶地睁大了眼。

“有机会的话，我还是需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季寒瑞垂着眼睫，伸指绕着两人手腕间的姻缘线，低声道，“这条姻缘线最早出现的时间，是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