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久之前左晓川因为脸上痘痘感染回家的那次,他算是在吴女士面前开过柜门了,但如果被亲妈目睹还是多少有点尴尬。
“不会。”季寒瑞连忙接过去道了声谢。心道还好吴女士大概是个思想传统的中年人,没有把他俩那点儿小动作往同性方面想。
季寒瑞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低下头:“其实……那个、嗯……谢谢阿姨。”
吴女士体察出了季寒瑞的窘迫,于是顺手戳了戳在一边看热闹的左晓川的脑袋瓜子,打趣道:“你在学校多看顾点儿这小子就是对阿姨最大的感谢啦。还有——”吴女士眨眨眼,“说不准,以后是一家人呢。”
左晓川已经熟练地摊开掌心等在下面,并用另一只胳膊肘撞撞季寒瑞示意他也照做。
冬季流感高发期,医院人很多声音嘈杂,等左晓川听到属于吴女士的高跟鞋声到达跟前时再作反应已经晚了,只好假装一个姿势坐久了腿麻,抖了抖膝盖和季寒瑞拉开一小截距离。
吴女士正要找个由头开始发作她捣蛋儿子这次掉池塘里的事情,火气酝酿到一半被打断,面对季寒瑞马上变成和蔼的表情,声音都温柔起来:“太见外啦小季,阿姨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能收你钱呢。我听说了,是小川这倒霉孩子掉下去,你是想救他才连带着进水冻感冒了。”吴女士说完还轻轻摸了摸季寒瑞柔软的发顶。
吴女士丢下这句极其容易令人多想的话后心情蛮好的往走廊尽头洗手间的方向走了,留下两人独处。
左晓川在一边小声咕哝:“他敢嫌弃我……”
来的吴女士。
“蛐蛐什么呢,轮你喝了。”吴女士又把杯子塞进左晓川手里。
季寒瑞实际上比刚刚的他更尴尬。他有多少年都没被如此细致周到的照顾过了,尽管在他心里认为这只是吴女士照顾自己儿子时顺带照顾了他,但还是觉得太过麻烦别人,接过胶囊时局促得差点站起来鞠躬。
吴女士看破不戳破,翻检着手里的药,拆出一板胶囊。
一套多余的小动作怎么看怎么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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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左晓川也喝过药,季寒瑞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掏出手机对吴女士礼貌道:“阿姨,请问医药费一共多少,我现在转给您?”
“茶水间人多,我只接到一杯水,小季你不嫌弃他吧?”吴女士把左晓川的保温杯递给季寒瑞。
左晓川本是要控诉他妈咪搞区别对待,但看到季寒瑞因为不擅长应对来自女性长辈的善意而露出像流浪猫咪偶然被人抚摸一样惊讶的表情时又觉得有趣,继而想到造成他如此生疏不适应的原因是他几乎从未得到过母爱后,心情又低落下来,一时间五味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