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才不会告诉季寒瑞他对他小时候的第一印象是“漂亮哥哥”的！

小孩儿露出几颗乳牙朝他笑：“哥哥再见！”

季寒瑞面向他，挂起一个优雅欠抽的微笑：“现在已经六次‘哥哥’了。”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十多年后居然会有如此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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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加工，原本就是这样。”季寒瑞道，“你不记得很正常。对你来说，这段经历再普通不过了，大脑没有储存的必要自然就忘了。”

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阿姨帮你打电话找他们？”

“我数了一下，你一共叫了我三次哥哥。”大号的季寒瑞忽而开口道。

小季寒瑞重新坐在树下，抱着画板看那个穿着连衣裙的温柔女人抱着没心没肺傻乐的活泼小孩走远。这幅画面投映在孤单孩童的眼眸，那一刻，他的心底涌动起短短六年人生中最为强烈的向往。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站在你梦里的吧？”季寒瑞问。

这句话成功让浸泡在沉重情绪中的左晓川脱离，回过神恶狠狠瞪他一眼，耳尖开始发红，“这不会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捏造的对话吧？我怎么不记得！”

小季寒瑞愣在当场。他没来由的有点难过：“……不，我不需要爸爸妈妈。我和外公住一起，我的家就在村子东头。”

季寒瑞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正事。

左晓川把缥缈的思绪收回：“对啊，怎么了？”

“这样呀。”女人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但没有多想其他，摸了摸他的头，最后交代道，“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啊。来，小川，和这个小哥哥说再见。”

季寒瑞面不改色：“嗯哼。”

“……”左晓川：“靠！你读我心？！”

两个人像是站在5d放映厅观看着过去的记忆，此刻这一幕的画面开始淡化。

左晓川在脑海中将他殴打一顿。

左晓川摸了摸脸颊，想说什么又止住。其实他对这件事有印象，的确是有一次他和父母出游偶然遇到过一个漂亮哥哥，以他那种三分钟热度转头就忘的性格，居然念叨“我还想找那个哥哥玩，他还没陪我画画”类似的话将近一周，之后才慢慢忘记了。

“那天我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我挂在树上的姻缘线少了一条，遍地找不到，回去问外公，外公查了鸳鸯谱才发现你和我的名字写在一起了，但就是看不到那条线。”季寒瑞迎上左晓川不可置信的眼神，解释道，“小概率事件。那时候的红线和姻缘无关，一个人对某人的情感波动太剧烈就可能会触发联结，毕竟你也知道，姻缘线本身的意义就是‘缘分’，或许如果两个人全心全意恨对方时，也会触发红线联结。”

“……你关注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