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很心疼你。”左晓川说着，手指顺着他眉骨往上，滑进他细碎的刘海下面，果然在发际线附近摸到一小块儿不明显的褶皱。

电话里的柴道煌叹了口气。

季寒瑞呼吸一滞。

季寒瑞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否认。

“成交。”

乍一听很有道，实则充满漏洞的由，但他心甘情愿地相信。

左晓川的声音却有些哽咽：“现在算是实现了你的愿望吗？”

吴女士站在厨房小声和左先生通完电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前去轻轻敲响了左晓川的卧室门。

“抱歉。”

他忽然觉得所有事情都挺没劲的，手机垂落到身侧，一双手臂像是凭空出现，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这段记忆…我没打算放出来……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下一刻，左晓川睁开了眼，与同样刚苏醒的季寒瑞四目相对，两人现实中也像梦境里一样紧紧抱在一起。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转身回抱了他。

季寒瑞知道那句“抱歉”是柴道煌说给自己听的。

季寒瑞拎着fufu的双马尾想把她揪出去，撒起了延迟的起床气：“我能陪你五六十年。”

他挂断了电话。

按照原本的发展，这个时候的左晓川还在他自己家里没出来，根本没发现眼镜拿错的事情，所以现下拥抱他的左晓川来自记忆之外。

左晓川抓住fufu不让他丢，听了季寒瑞的话又暖又好笑：“你能耐，你和一个玩偶较劲儿——五六十年不行，得六七十年。”

季寒瑞的喉结上下滚动，艰涩道：“算。”

“还不够坦诚啊，”季寒瑞无奈道，凑近将两人额头抵在一起，“我可是一直都在向你示弱的。”

“什么？”这是柴欣。

“很久。”左晓川答。

放在被窝外的棉花娃娃有些凉，季寒瑞看她的眼神也冷飕飕的。左晓川在被子下面踢他：“一个玩偶的醋也要吃吗？”

、

“能心疼很久吗？”季寒瑞问。

他松开怀抱，把床头的fufu玩偶拽过来塞在两人中间：“我也不是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这只fufu已经陪我五六年了，你看，现在我还是把她养得好好的。”

“抱歉，是我闯进你梦里来了，”左晓川收紧手臂，“我读到了你的想法。你当时……忽然从背后捂我的嘴巴吓我，其实只是想像这样抱抱我，对吧？”

紧闭的窗帘外天色昏黑，昭示着这场跨越十多年光阴的梦境在现实中只经过了几个小时，再度回归却恍若隔世。

“在梦里你也不坦诚。”左晓川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