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就算你以这种方式登上了皇位，又有几个人能服从？”

惠安帝失望的看了太子一眼，完全已经魔怔了。

惠安帝皱着眉，冷冷看着太子。

“无妨，一个不服从，孤便杀一个，两个不服从，孤便杀一双，直到杀尽忤逆者。”

惠安帝接连被反驳，也来了气性。

“你将贵妃怎样了？”

父皇口中说出公平二字的时候，可会觉得心虚？”

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的确是惠安帝默许的，他觉得唯有这样，朝堂才会平稳，也能更好锻炼太子。

可这一切怎么成了指责他的理由。

太子嗤笑出声。

“陛下。”

“朕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惠安帝的牙磨得咯咯作响。

不等惠安帝开口，太子挥手。

“是，她是皇后，可木凌瑶那个贱人却能时时踩在母后的头上，后宫谁人不知，宁得罪皇后，不得罪贵妃。”

再次沉默。

话音刚落，气氛降到冰点。

木凌瑶忐忑的抬眸，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还有一点愠怒和嫌弃，心尖猛的一颤。

众大臣恨不能自己是聋子，天家父子之间的谈话，不是他们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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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半晌后，士兵押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木凌瑶走了出来。

在场的人一眼便能猜出贵妃刚刚都经历了怎样的折辱。

“如果不是父皇的偏袒，明王不过一个亲王，怎敢在朝堂上同孤作对，又怎会事事都同孤争？”

惠安帝嘴角动了动，没有开口。

惠安帝没有说话，他的确知道是明王动的手脚，所以明王妃生下郡主的时候，他没有半点赏赐，难道这惩罚还不够？

“父皇想来也知道大周除了司徒翼不会有第二个人对景福动手，可是父皇依旧默许司徒翼的种种。

”

“父皇这是默认了？还有景福满月的那次高烧，孤明知道是司徒翼动的手脚，可碍于没有证据，孤白白咽下这口气。”

太子勾唇一笑，丝毫不将惠安帝的话放在心上。

“父皇，你可知道景福因为高热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孤的心就像是被人一块一块剜下，父皇你知道其中的痛楚吗？”

“如果没有朕，你也坐不上这太子之位，更不会有机会拿着剑在这质问朕。大周的江山是朕的，轮不到你来抢。”

“太子，若你放下兵器，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心急？那父皇可曾怀疑过司徒翼？”

“父皇是想留给司徒翼吗？让孤做太子，不过是给司徒翼铺路，就像让母后做皇后一般，不过是想让天下万民称赞，可你何曾真正将母后视作你的妻子？”

惠安帝微微眯着眸子。

“为了孤？孤不是三岁孩童，父皇你的谎话已经说服不了孤了。”

明明昨日两人还是那样的温存，她依偎在他怀中撒娇，耳鬓厮磨。

今日却是另一番光景，木凌瑶喉间渗出一丝腥甜。

“父皇心疼了？”

“父皇，可是孤不想饶过你，孤放下武器，只有死路一条。”

木凌瑶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烂，堪堪能遮住身子，发髻凌乱，脸上和胸前全是青紫的痕迹。

将视线收回，一滴泪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无色的花。

木凌瑶见到惠安帝，咬着牙开口，心中既委屈又屈辱。

“朕给了她至高无上的权利。”

惠安帝这会才想起木凌瑶。

“景福生病，朕难道不痛？朕派去了不少太医，太医都无能为力，朕难道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