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哪里敢啊，急忙开口。

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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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只觉得自己的心要痛死了，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

江云佳忐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用眼神询问。

想到此处，她将伸出的手慢慢收回，脸上也没了刚刚的雀跃。

听到及笄礼，江云佳眼中的光又黯淡了一分。

江云佳伸手扶了一下，不时换个方向继续欣赏，越看越欢喜。

“多少？五万五千两？”

“江小姐可有喜云佳的琉璃簪？”

周氏试探开口，同时默默捏了捏自己的袖口。

“掌柜说得有理，如今年纪尚小，还衬托不起太沉重的头面。”

“母亲，好看吗？”

“江夫人，你怎么了？可是茶水太烫了？”

“不用了，已经足够了。”

“那倒也是。”

“我就知道江夫人能懂我的良苦用心，有时候最贵的首饰不一定好，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掌柜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云佳。

“这事也怪我，原本我觉得江小姐的气质跟这两套头面绝配，一时忘记了将镇店之宝拿上来了。”

在丫鬟的帮助下，江云佳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视线紧紧锁定在头面上。

掌柜站住转过身来，笑容热切。

掌柜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全都放在眼里，说罢就要出去让人拿镇店之宝。

掌柜给周氏竖起一个大拇指。

江云佳看出了周氏的窘迫，出门的时候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母亲拿了多少银两的。

“是啊，江夫人莫不是觉得便宜了？”

“江小姐可是不喜欢这一批琉璃簪？要不要我让人下去给小姐重新换一盘？”

周氏艰难的扯出一个弧度。

“不用再麻烦了，正如掌柜所说，我也瞧着这两幅头面十分衬云佳，不显老气，还有点俏皮。”

“是有点烫。”

下个月初，就是江云佳的及笄礼。

“哎哟，江府如今水涨船高，千金阁怎敢拿三千两一副的头面来敷衍江夫人，这不是怕自己的生意做绝了吗？”

周氏的心在滴血，江云佳头上戴的可不是头面，是银子。

母女俩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恐，镇店之宝？

周氏心虚的放下茶杯，将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那杯没有任何热气的茶水。

“是啊，千金阁卖江夫人一个面子，今日这两幅头面不收六万两，五万五千两即可。”

掌柜将江云佳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拆穿，继续道。

掌柜说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一脸懊恼。

周氏皮笑肉不笑，心里愈发慌乱，但是已经到了这地步又不能反悔。

不然事情传出去，不就是给小姑子丢人，给王府抹黑嘛。

掌柜听到瓷杯碰撞的响声，假装不经意开口。

掌柜夸张的声音响起，每个字都将周氏捧得晕头转向。

“好看。”

“不了。”

江云佳急忙摆手，眼下连她头上戴的这副头面都不够银钱，她哪里还敢再挑。

一想到银子，周氏的眉心微微皱起，可还不等她消化，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千两？”

“试试吧。”

“江小姐可要试试？”

身后的周氏端茶的手微微发抖，怎么都控制不住。

个手指。

“原本想借着江小姐的及笄礼好好宣传一下店中的琉璃簪，没成想它们竟然未能入小姐的眼，真是可惜了。”

周氏将刚刚进口的茶水全数喷出，母女俩不可置信的看着掌柜的。

“江夫人眼光真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