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司家睚眦必报，我也不例外。”司应时又再往前些许，几乎是凑在宋亦清的耳边，热气落在他的耳廓，无比滚烫。

下一刻，宋亦清骤然静默了，分明两人第一次相见，半点都不熟，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他也不指望司应时能做点什么，看这人疯魔的程度，不挡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宋亦清眼神一凛，又听到司应时慢悠悠地接下了话，“身为他的未婚夫，难道你不想替我的好哥哥报仇吗？”

这是宋亦清骤然掠起的念头，心底那股危机感也越发浓烈，越发不想与司应时再纠缠下去，十分客套地说着，“司家家大业大，如果能查到什么，希望司先生看在秦之的面上，可以告知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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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般嘲讽，司应时那抹心疼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止不住冷嗤一声，“嫂嫂别急着拒绝我，俞秦之身为检察官，在外头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他突然离世，恐怕不是意外，或许是被人所害。”

疯子。

他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他现在变成这样，或许只有他死去的父亲才认得出来，更何况司应时与他毫不相识，自己也不曾在他面前露过面，又怎么可能会被识破身份。

分明是冷嘲热讽，听得宋亦清忍不住想要骂人，哪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更叫人无语。

想来应该是俞秦之出事后，他神经再一次过于紧绷，才会如惊弓之鸟那般。

“不过可惜了，你这么年轻，就要守寡，我的哥哥，可真没有这个福气啊。”

不是吧你来真的？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司应时弯了弯嘴角，轻笑着，“可嫂嫂能用什么来交换呢？”

宋亦清眉头止不住跳动着，似乎无法想象出司应时这张近乎绝色的脸说出这些无比古怪的称谓，只觉得莫名违和。

他愤愤地吐槽着，几乎是咬牙切齿，只觉得长大后的司应时过分不讨喜，从前还不觉得这样，怎么现在这么会气人？

下来。

他有些没好气，“司先生也说了，秦之是你的哥哥，如果要报仇，司先生也应当尽心尽力才是。”

宋亦清梗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偏开视线，不去看司应时嘴角那抹笑意，冷淡地配合对方演出，“如果消息是真的，我定然会倾尽所有去换。”

司应时笑意不减，可眼中冷意更深，“嫂嫂还真的是，用情至深。”

司应时应当别有目的，但绝不会跟从前的自己有半点关系。

宋亦清，“……”妈的，那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谁欠了我，就该十倍百倍偿还，连带着他的命，也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也得跟着我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