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长了尾音，叫宋亦清心脏不自觉被高高吊起，只剩下无尽的紧迫，偏偏司应时还慢悠悠地不接话。

如今对方找上门，未必是司滘白的意思，可宋亦清却不想错过半点接近真相的可能。

“松嘴。”

差些就被撞上下颚。

“宋影。”司应时漫不经心地叫出这个名字，听得宋亦清耳廓不自觉动了动，分明隔了些许了距离，他却莫名感受到对方的热气落下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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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没得到回应，敲门声又响了一次，但明显已不耐烦了，“宋影，开门。”

宋亦清瞥了司应时一眼，似乎比起这个疯子，他更不想别人怀疑他的目的，如今只能一边防止司应时突然发难，一边应对外头的人。

宋亦清站在几步之外，皱着眉将错位的骨头接上，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里还残留着些许铁锈味，“司先生，你该适可而止了吧。”

这个时候能找上他的，十有八九都是跟司应时这样不怀好意的人。

可宋亦清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打人，反而是趁着司应时避开时，借势挣脱了束缚，脱身前，他还想报复般狠狠踩上男人的脚，智却让他止住了动作，迅速退开了几步。

司应时抓住宋亦清的短发，试图拉开对方，却见那人眸色掠过些许精光，随即再次挥拳揍来，却没有第一次那般打中司应时。

宋亦清好似觉得自己被凌迟一般，一口气不上不下，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外头的人又不耐烦地催了催，“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不开门，否则，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亦清侧过脸，就看到司应时睥睨着他，神色别有深意，“这个名字……”

宋亦清刚腹诽着，余光却瞥见司应时朝着他走来，他神经紧绷，谨防着对方再次出手，可司应时却在半步之外停住了脚步。

但现在还有个难缠的疯子……

司应时眉头微皱，似乎没想到宋亦清的招式这么不讲，只是那么一瞬，他甚至都能闻到对方嘴里的血腥味。

他冷着神情，刚要去拦住宋亦清，但后者却恶狠狠地张嘴而来，没有半点迟疑便咬上他的手背。

宋亦清心头一跳，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他与俞秦之曾经暗中调查过的嫌疑人黄田民，是司滘白的远房表亲，严格上算是他的打手，但调查到最后，他们发现这人知道的比预计还少。

“你……”宋亦清气得磨牙，刚要说什么，房间外骤然响起了敲门声。

司应时没恼怒成羞，而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咬上，这才抬眼看向宋亦清，对上那人冷戾防备的目光时，他又恨不得将这双眼睛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