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说什么,却无意瞥见对方衣领之下的伤口,虽然结了痂,但几乎能一眼看出那原先是什么伤。
宋亦清不着痕迹地均了半杯酒,惬意地跟他碰了碰杯,“等你跟我一样被绑个架,就知道了。”
“你知道,他是阎家的人。”俞秦之语气有些深沉,“他触犯了法律,原本是该要接受相关审查,但阎佬出面,有意压下了这事。”
“好吧。”宋亦清有些讪讪,就听到俞秦之开了口,“那天的事,可能给不了你交代。”
难得千年一回请了个假想冷静一下,谁知一转头就这么被苏路晋点了出来。
苏路晋满脸惊叹,“啧,你们城里人玩得这么花?”
——
要是在之前,俞秦之压根就不会把这种话往心里去,但奈何那日天台过于刺激他,连带着阎江许当天的话历历在目,阴魂不散似的缠着他,差点让他在查案时栽了跟头。
元宵刚过,宋亦清就出院了。
苏路晋没看到,下车的时候还一副好兄弟的姿态揽住了俞秦之的肩膀,一脸嬉笑,“我们俞哥什么时候这么严肃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情所困了。”
宋亦清原本借着偷梁换柱多倒杯酒,半途却被俞秦之扣住了,“少喝点,你还有伤。”
直到现在才主动出现,等接到了人时,宋亦清难得在对方脸上看到这么沉重的表情。
司应时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是应了一声就走了,出院的时候是苏路晋来接的,还顺带去机场接了消失几天的俞秦之。
宋亦清笑而不语,苏路晋应当是喝多了,没能忍住,急匆匆去上了厕所。
司应时在前两天去了y市,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宋亦清不想他过于奔波,没让他着急来回,毕竟两人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这般歪腻。
“嗯?”
他的伤看着狰狞,实则不算太严重,确保没有落下后遗症,当即就办了出院手续。
得满满,不留半点空隙,他勾了勾那人的手指,暧昧不清地笑着,“哥,继续?”
他越说越觉得好笑,就算全世界都脱单了,他家俞哥都未必能开窍,要俞秦之为情所困,除非是铁树开花,六月飞雪了。
宋亦清沉默了,心想苏路晋不愧是公司招牌门面,果然一鸣惊人,就这么水灵灵地点出了事情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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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台离开后,白若先就被收押入狱,宋亦清也跟着做了一番笔录,这件事就没了水花,后来他才知道,他昏迷的当天俞秦之去来过医院,但没待多久就走了,之后几天,也没了消息。
苏路晋调侃完,就瞥见俞秦之的脸色越发深沉,一头雾水似的,“咋?我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