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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见过，你既然跟随过芬琳教授，就一定调查过芯人杀害主人的那起事故。”

“……你”纪清看着女人的眼睛，“我感觉好像见过你。”

女人曾经求助于警署，但是男人痛哭流涕，连连保证，甚至签下保证书，对女人下跪，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忏悔。

警署见男人认错态度良好，便让他们回家了。

她摘了一朵，别在衣襟上。

“格琪杀死了我丈夫，救了我，我那时候吓坏了，不明白格琪为什么好像变成了真正的人一样，不顾一切反抗我的丈夫。我想不明白，我一直想找到芬琳教授问问格琪的下落，”

“那么，芬琳教授在哪里呢？”人群里，传来一道疑问的女声，纪清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觉得这个女人的面容非常熟悉。

“芯人和人类没什么不同。”纪清站在窗前，花瓶里是柏诺卡带来的千日红，映在她的眼睛里，像是一团火。

男人提着公务包回家，在饭桌上和妻子爆发了争吵，芯人手足无措站在厨房，手里捧着做好的热汤。男人面无表情走进厨房，拿起菜刀向妻子走去，妻子尖锐地喊叫一声，向门口逃去，却依旧被男人扯住头发甩在地上，“你还敢报警，你知不知道老子这段时间过得多憋屈，今天，你和老子一起死！”

男人很长时间都没有打过妻子了，夜晚的哭泣，身体上的伤痕都已经消失不见，芯人目睹了一切，他也以为男人真的痛改前非。

“是你！”纪清恍然大悟，那只芯人的内核应该是七环异形晶，觉醒了特殊能力和自我意识，他的主人买他回去只当是个宠物，但是这位主人经常家暴自己的妻子。

芯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明明是男人的芯人，男人恼羞成怒，推开芯人，暴怒之下竟然要活活掐死女人。

刀刃闪着寒光，被芯人劈手夺下。

他甚至以为自己坏掉了，否则为什么总是在其乐融融的时候发出警报来。

只是某些时候，系统程序会提示他“危险，警报！”，比如男人提着公文包回家的时候、比如男人切菜的时候、比如男人盛一碗粥一口一口吹凉喂给生病妻子的时候。

格琪被符家带回实验室，取出内核，收集数据之后已经销毁。

直到一个夜晚。

芯人的系统可以分析人类的喜怒哀乐，但是芯人不知道人类的虚伪。

“我听说平权派也支持芯人和人类的平等，我就加入了。”女人眼中闪动着光辉，“也许，芯人和人类没什么不同。”

珀斯现在是深恶痛绝，起初他们也不相信纪清，纪清说平权是芬琳教授的愿望，她在失踪之前已经愧疚自己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