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令也不客气，应了一声好。

太子已有许久不曾有与康熙这样亲密的时刻了。

瑶令戳了戳那雪人的黑鼻头：“你们坏得很。我是这样的吗？这身子呢？身子怎么还胖乎乎的？”

几个小宫女突发奇想的，把瑶令堆成了雪人。

坐在帷帐外头，拔步床门外的小脚踏上，听着父子俩在里头轻声说话，还有太子轻轻的笑声，雪夜寂静，瑶令忽而觉得，这样的岁月静谧无声，当真是一瞬该当永恒的美好。

她站着瞧了一眼，只觉得那雪人身上的衣裳万分眼熟。

若想要旧年的茶叶，她自己做还是最保险最安全的。

瑶令在暖阁里待了一夜，手脚暖热，裹了厚厚的披风出来也不觉得冷，反而被那冰雪般的气息一吹拂，有种神清气爽的舒适感。

她干脆又寻了个干净小罐子，想着回去路上再收集一点这从未触碰和沾染人气烟火的晶莹的雪。

这一场雪来的正好，又有这么大的一个园子在，能收集很多很好很干净的雪水。

瑶令也不想叫人把宫外的东西随便带进来。

瑶令换了班，倒觉得没有那么的困倦。

御前所用都是最新鲜的东西，旧年的茶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康熙的身边。

瑶令走出来的时候还早，小太监们还没有开始扫雪，但都已经在准备了。

结果走在路上，倒发现铃儿和几个不当班的小宫女在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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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带到康熙的住处，父子俩一同沐浴安寝，都是瑶令近旁伺候的。

后来的雪就下得太大了，几乎一瞬就能落下满头的雪。

今儿晚上是她值夜。

康熙不想太子生病，早早的就带着太子回来了。

铃儿笑道：“姐姐，这就是你呀！”

她近些时日琢磨茶点，总觉得新年的茶做不出醇香的茶点来，就想用冬日的无根雪水泡些茶水来，然后将茶叶做旧些，这样等过了冬日，春天再启出来的时候，就能做出好吃的茶点了。

瑶令扯了扯那衣裳：“别以为用了我穿过的衣裳就能是我了。这衣裳我可只穿了一回就给你了。你就这么糟践你姐姐的心意？”

怕小太监们扫雪的时候冻僵了手，梁九功早吩咐了人下来，给他们每人一小碗热热的姜汤，这会儿正用着呢。

去安排，就不陪着姑娘了。等万岁爷回去的时候，姑娘一同随着回去就成了。”

也不叫太子回他的住处去住着了。

太子心里头高兴，与康熙说话就晚了些，父子俩天南海北的说话，到了夜里两三点才没了声响。

一夜大雪过去，天不亮的时候雪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