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刚干过重活，不比对面男生的清爽松散。他碎发汗湿地乱耷在额前，体温热腾腾，嗓音清和道：“我没作业。”

魏柯生来帮她补习的时候，不常进她房间。

焦莱红了些脸，笑着说：“你们玩，我去厨房给你们切点水果。”

姜苔也有些介意他来。不过她介意的是自己房间乱糟糟，又不爱让阿姨整理，因为东西在整理之后经常找不到。

“要不要一起过来写作业？”姜苔往对面的空位置指了指。

“今晚我们班的作业就是订正错题卷子。”魏柯生解释了一句，“他物理满分，连附加题都写对了。”

两个人又闹起来，已经把另一个人完全撂在一边。就连乌龙也从他们之间跳下茶几，往沈凛脚边踱步过来。

魏柯生第一个注意到他站在不远处的动静，朝他酷酷地抬了抬手打招呼，是哥们之间惯有的熟稔语气：“hey buddy!”

“这猫今天终于愿意让我摸了，不容易。”魏柯生一手拿着猫条引诱，一手撸着小猫背脊安抚。

姜苔故意用羡慕又酸的语气：“真厉害，那你呢？”

他在这些方面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是客人，上二楼可能会让姜霆不满意。

耳边时不时地听到茶几那边的动静——

“好好好，听你的。”

被小孩夸自然高兴。

魏柯生也偏过头来，加入对话：“我刚开始来苔苔家里碰着您的时候，还以为您是她哪位漂亮小婶，还是小姑呢。”

“它这么小，吃不了这么大一口。”

茶几一角，两个人把作业摊开，但还没开始进入正题。

“是因为你挤得太慢了，它能吃的，每次沈凛喂都吃好多呢！”

姜苔咬了颗车厘子，唇瓣溢出红色汁水，撑着小脸在旁边指挥：“你把猫条棒那个口子撕大一点，乌龙吃不到了……”

在同年龄段里就算出挑的。

她糗道：“你不会还要说是因为你粗心看错题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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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就只错了四、五题而已。”

沈凛没有继续待在房间温习，在一楼侧厅出出进进的。洗衣服、去换放在洗手间的猫砂、晾晒被乌龙沾满猫毛的被子和枕套。

“你怎么知道！”魏柯生笑着揉她脑袋，“我真是看错题目了啊。”

“苔苔，不要三心二意地摸鱼，我发现你这题已经做10分钟了，你也太容易分心了。”

两个人嬉笑打闹间，沈凛从地下室出来，望着两个人因为中间的乌龙而轻轻靠在一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