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官家。”程怀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
戚钰立马扭头,眼巴巴的看他,眼眶通红。
崇政殿。
戚钰没问为什么,乖乖跟他回家。
里面倒是没动静了,只能听见戚显冷淡训斥声, 和永嘉公主呜呜哭声。
可虽说长嫂如母,但永嘉公主还好端端在这儿呢,公爹也在, 当真是没有白珠儿开口的份儿,被戚显冷冷瞥了一眼, 她顿时话音消失, 抿着唇低下了头。
戚钰顿急:“舅舅!”
眼眶却是忍不住一热, 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
“说。”
她虽不知戚钰与谢蕴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日谢蕴离府之后, 戚钰一个人在门前站了许久的事,她是知道的。
出了宫门,戚钰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宫殿,喃喃道:“我不该带程敬去江陵的……舅舅……”
答,连忙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崔芙,慌张喊:“来人,夫人晕倒了!”
少顷,一叠脚步声靠近,永嘉公主与国公爷先行出来,后面是戚显和被小厮搀扶着的戚钰。
“家母所为,臣认罪伏法,程氏上下,愧对天恩,不敢求饶,但还请陛下明察,崔氏女,臣出发江陵之时已休,且此事她不知情,也与此无关。程敬,不是程家血脉,这些年一直追查此事,还请陛下念他无过,宽宥之。”
小叔子挨家法, 脱了外袍, 只穿着中衣, 她也不好在场,默默又退了出去, 侯在门口。
气氛沉闷僵滞,针落可闻。
几人刚出来,便有人进去将程敬、程怀押了出来。
“诸位今日先回去吧,明日朝堂之上再论功行赏。”官家说罢,摆摆手,示意都退下。
“你随我来。”
可怜戚钰旧伤刚好,又添一身新伤, 嘴一瘪, 也哭了。
永嘉公主在旁看着, 哭倒在戚国公怀里,却是没拦一句。
戚钰心口一紧,酸涩浮上。
戚钰有意还想说什么,被戚显一把抓住往外扯。
但是瞧着这情形,怕是用不成了。
“是,陛下。”大理寺卿连忙应下。
“臣有话说。”旁边默默跪着,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的程怀出声道。
已近黄昏,给戚显、戚钰办的接风宴在晚上。
“放肆!”戚显低斥一声,将人拉了回来。
一道声音响在头顶,白珠儿心口一紧,随之迈步。
“所言当真?”官家沉声问。
上位一声冷笑,“宽宥?你莫不是满门上下,都将朕当傻子?”
就是不知是哭自己爹不疼娘不爱,还是哭程敬事事藏在心里, 半句都没与他讲。
倒是祠堂外焦灼的白珠儿, 半晌后终是没忍住,进来劝了一句。
戚显:“两日后吧。”
“将他们二人押入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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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小别胜新婚, 她盼了他许久, 却不想一回来是这般……
官家面沉如水的扫了戚钰一眼,又道:“去将那妖妇一同下狱,此案移交大理寺,即刻便给朕查,还有崔氏女的休书,都给朕仔细查!另外,那叛贼之首的尸首,悬于城门暴晒。”
戚钰懵懵的看着身边跪着的人,半晌未回神。
程怀心下一沉。
“此事也不是二爷一个人的决定……”
听见动静,戚钰回头看去,猝然对上了程敬看来的视线。
确实没用成,当夜戚钰发了高热,大半夜的,国公府人仰马翻的请大夫,煎药。
爬墙戚二爷
程敬对他笑了笑,与每次街上混迹那般。
只一个字,便好似乌云压在头顶一般,沉得抬不起头。
热切寒暄过后,当得知戚钰与谢蕴和离之事,当即将戚钰拖去祠堂,抽了顿家法。
半晌,又不忍的叹了口气,“想见程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