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王观不在, 便是连陪她家姑娘下馆子的人都没了,听雪托腮轻叹。
包裹里,有几套衣裙首饰,是谢夫人让人给谢蕴做的。
看见福安,谢蕴想起了戚钰昨夜说的,握着她软乎乎的小手问:“戚钰怎么跟你说的?”
还是福安好,小姑娘家娇娇软软的,心思也干净澄澈。
若是没有那一出,她还怎么功成身退?
听雪也不计较,多一个人对她家姑娘好,是好事呀。
永嘉公主伸手试试她额头,这才放下心来,“与我客气什么,女儿家睡过的寝被又不脏,这几日你伤未好,尽量先别折腾的好。”
“太有劳福安公主了。”谢蕴莞尔道。
说着,她又道:“等会儿福安带着滋补的药材过来,你们年纪相仿,我瞧着她很是喜欢你,你卧床休养这些日子,她也能陪你说话解闷儿。”
戚钰脚步未挪,微微俯身,在那双眼睛期待下,屈指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迅速直起腰,嗤笑道:“自找的小残废,还敢与你二爷提要求?”
院子里闹着,门房送来了好些东西。
谢蕴自然也知, 这交代,官家是给她身后谢氏的。
谢蕴:“……”
谢蕴伤好这段时日,福安日日都来, 沈琢矜持了两日, 终是耐不住独守空房, 跟着福安一同过来玩儿。
双臂环胸,剑眉轻佻,他故意犯浑,拖着腔调道:“怎么,憋不住了,要二爷抱你去如厕?”
如今这般,就很好。
谢蕴腿伤第三日, 官家身边的大太监登门了,婉转的将官家对容妃的处置告知了谢蕴。
谢蕴:“?”
听她这般问,福安顿时松了口气,很是不好意思道:“他说,若是你进宫,就让我也去,前日沈琢馋宝华寺的斋饭,在寺里住了一夜,昨日我去晚了……”
永嘉公主又叮嘱了许多,等得福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才与庆国公夫人一同离开了。
谢蕴一时竟是不知, 到底是谁在给谁解闷儿。
她无意与庆国公夫人结善缘,却也不想因这小事便被记恨上。
对上那双眼巴巴的视线,他顿时笑了。
将近入夜时,戚钰才来。
福安存了将功补过的心思,一整日将谢蕴看得比眼珠子还紧,端茶递水的活儿都被她揽了去。
不过, 有福安在, 日子总是有趣的。屋檐下瞧见一只画眉鸟, 都能一人一鸟叽叽喳喳半日。
容妃的家族在朝中是重臣,如今这处置, 算是重的。
你既是认定了戚家二郎,家里人自然也替你高兴。
用过晚饭,福安与谢蕴约定明日再来后,恋恋不舍的坐马车回府。
“谢姐姐,你可是又发热了?脸有点红。”福安仔细瞧她神色。
除了……某人那让人胆战心惊的罚。
永嘉公主摸摸她头,若不是戚钰有差事在身,她都得让他日日过来给谢蕴解闷儿。
羌弥在旁边翻着自己晾晒的草药, 闻言笑话她,分明是小妮子自个儿馋外面的饭了。
那日谢蕴出宫后,官家便吩咐, 让容妃跪了半个时辰的碎瓷片, 简单包扎后,褫夺了容妃封号, 翌日让人将其送出宫, 迁居行宫。
谢蕴生辰是九月二十, 眼瞧着临近日子,府中上下都在准备。
换,殿下坐得太近,怕是冲撞了。”
谢蕴这边用不到她,听雪跑去厨房,央着做了许多好吃的,都给可爱的小公主吃!
在谢蕴眸光注视下,戚钰稍走近些,却是停在了她伸手堪堪勾到他衣角的地方。
一整日的惦念活像是喂了狗,谢蕴咬着唇瞪他,“……你可敢站的近些?”
听雪接过,高兴道:“是姑苏老家送来的!定然是家主和夫人记挂着姑娘生辰呢!”
罚与赏
那是个混账,怕是只会气人,哪里知道哄?
南北糕点自然不一样,福安吃着新鲜,还能听谢蕴将故事,不亦乐乎。
其中一套湖蓝裙子繁复华贵些,让她过生辰时穿。
她顿时也不与羌弥计较了,抱着东西往谢蕴屋里跑。
谢蕴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谢过了官家大恩,大太监吃过一盏茶, 心满意足的回宫了。
听雪听得生气,跑过来打她。
谢家主在信中将家里几人的近况与谢蕴说道,最后才答了她上回去信时的陈情——
念头一出,顿时又打消了。
“不晚。”谢蕴真心实意道。
我与你叔母商议过,亲事等来年春暖花开时办吧,你祖父身子硬朗,也想北上去见见孙女婿。
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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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心里默默想。